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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透著光的裂口近在眼前,樊鴻熙停下腳步,微微喘著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
剛剛他如此劇烈地運動,心口居然一點不適都沒有……
父皇的話似乎還近在耳邊:“熙兒,這個古老的法門能讓你康健起來,甚至長命百歲,只要……”
樊鴻熙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識地側頭往肩頭的雪貓崽看了一眼,卻只見它穩穩地立在他的肩頭,豎著尖耳側頭往光芒來處看去,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模樣。
他不由鬆了口氣,仔細聽了聽外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這才走出這道狹窄的裂隙口。
明亮的日光驟然照耀到他們身上,一陣穿林而過的風呼嘯而過,越過樊鴻熙汗溼的脖頸,把他破爛的衣袍和隨意束起的長髮吹得不斷飛舞,他們這才發現裂隙外是一片廣闊的山坡。無邊林海在山坡下嘩嘩而響,泛起一波一波濃綠的浪潮,濤濤無邊。
樊鴻熙不由露出一個微笑,仰起頭微微眯起眼,感受著沁涼舒適的風,從沒有感覺這麼暢快過。
山林呼嘯,雲海遨遊,這才是他所渴望的天地。
陶煜立在樊鴻熙的肩頭,居高臨下地睥睨這方天地,在風中霸氣地喵嗷一聲,權作宣告。
洪荒,你陶大爺又回來了!
樊鴻熙卻以為肩上的雪貓被外面的世界嚇到了,抬手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遠處的草叢裡鑽出了兩隻野兔,豆大的眼睛茫然地朝山坡上兩個泥猴一樣灰撲撲的滑稽生物看了一眼,嚇得一下就轉身竄回了草叢裡。
雄性
山坡之上畢竟招搖,一身泥灰的樊鴻熙很快帶著同樣一身泥灰的陶煜往山下走去,進入到茂密的山林裡。
山林裡鳥叫蟲鳴,很是安寧,亮眼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落在樹根、泥土和灌木雜草上,一點都看不出曾經有人想要在這片山林裡殺人滅口。
陶煜豪情壯志熄滅,開始嫌棄天嫌棄地。
這裡怎麼就變成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原本這裡是個不錯的洞天福地,一面由靈氣凝結而成的大靈湖早已被他圈起來,和地下的靈脈一起等著他解封。結果現在變成了群山不說,空氣中滿溢的濁氣還幾乎要把他嗆得咳嗽。
他的靈脈……他的靈湖……
陶煜餓得前胸貼後背,生無可戀地癱在樊鴻熙的肩上,癱成了一條軟軟的白色軟毯,毛茸茸的尾巴無力地垂落。
樊鴻熙眯起眼看了看太陽,辨認了一下方向,開始往城鎮的方向走去。如今似乎還是午時,看來他昏迷的時間並不久。
他怕肩上的雪貓崽在離開了熟悉的生存範圍後,會太過害怕,便把陶煜輕柔的從肩上抱了下來。如今看見陶煜這麼有氣無力的模樣,不由擰起眉。
雖然早已知道雪貓性情溫軟懦弱,原本在洞窟裡見小傢伙挺活潑的,還以為他的反應不會太過劇烈,沒想到離開了慣常的活動區域後,竟然會低落至此。
他摸了摸陶煜蔫噠噠地搭在手臂上的腦袋,思索著有什麼辦法能讓這小傢伙重新活躍起來。
穿過茂密的山林,小心不讓橫生的枝葉勾到殘破的衣服,樊鴻熙突然想起了什麼,自言自語的輕聲開口:“對了,還沒給你起個名字呢。”
陶煜趴在人類崽子的肩膀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習以為常的飢餓感一陣一陣地襲來。
這崽子又在嘰嘰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麼了,真麻煩。
好餓……有沒有什麼東西給他吃一吃?稍微有點靈氣的也好啊,不到迫不得已他實在不想啃石頭或者泥土,樹也就比石頭和泥土強上那麼一絲……
樊鴻熙撥開攔路的藤蔓,邁過粗壯隆起的樹根,突然腳步一頓。
對了,這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