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樊鴻熙平靜地攏著腿上舔著嘴巴的陶煜,說:“靜觀其變吧。”
合香
從和風城到風峫山莊,按烈火馬的腳程大約一天就可以到達了,但車隊的馬匹只是普通馬匹,還需要三天的路程。距離明風和碧蘭大婚還有十天,樊鴻熙幾人也不急,就這麼慢悠悠地跟著車隊往風峫山莊而去。
陶煜趴在樊鴻熙身邊,毛茸茸的白尾巴一甩一甩,懶洋洋地傳音道:“那些紅布里只有一種長長的東西,大概就是那什麼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東西了。”
樊鴻熙的目光從被風微微掀起的車簾往外望去,看著馬車上被紅布包裹著的貨物,沉吟不語。
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當晚,樊鴻熙平靜地完成每日的練劍任務,青松幾人守夜時一直警惕,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二天,碧綠的山林自兩側飛快地越過,車隊平穩地在山間前行。
突然,一道絆馬索在前方道路上唰地拉起,車隊最前方的馬匹被猛地一絆,嘶叫著往前摔落。與馬匹相連的馬車當即側翻,車上的侍從們驚叫著,和裹著紅布的貨物噼裡啪啦地地摔了一地。
“怎麼回事!”後方的人驚慌地喊道,後方握著馬韁的侍從迅速勒住馬車,卻還是止不住衝勢,和前方第一匹馬車撞成一團。許多馬車都側翻而下,裹著紅布的貨物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露出內裡金紅色的粗壯香杆,亂成一團。
許多身穿緊身黑衣的人自山林中一躍而出,衝入混亂的車隊裡,舉起長刀狠厲地朝慌亂的侍從劈去!
“啊!”“救命!”
毫無防備的車隊侍從一下就被數個黑衣人砍中,鮮血噴濺倒地。
樊鴻熙他們倒是早有預料,樊鴻熙握著玄宇劍下了馬車,青松幾人也迅速自馬車一躍而下,看著驚慌失措的車隊皺起了眉。陶煜則趴在馬車前沿看著他們。
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只是一些不知道有什麼用的香,用得著弄那麼多事情嗎?不過就這些人,傷不到樊鴻熙的。
馬匹驚惶地嘶叫著,徐管事從他的馬車裡鑽出來,見狀大駭,吼道:“小心!快組成防禦陣型!”
“鏘”的一聲,一把雙刀擋在了一把劈向一個侍從的長刀前,青柏面無表情地一翻手中的雙刀,刀光一閃,狠狠地扎入黑衣人的胸口。
樊鴻熙拔出玄宇劍,身形飄忽一動,便躲過了一把刺來的長劍。他平靜地和黑衣人猙獰瞪大的雙目對視一眼,手中長劍猛地一抖,“呯”地一聲擊偏揮來的劍,長劍玄妙地一劃,一劍刺入了黑衣人的右手臂。
黑衣人吃痛,長劍掉落,迅速被樊鴻熙制服,被青松用法器繩索牢牢捆起。
呼嘯之間,又是幾個黑衣人倒地,鮮血四處噴濺在樹幹和雜草之中。在樊鴻熙幾人的幫助下,局勢迅速控制住,車隊的侍從們圍在馬車旁,舉起腰間長劍,組成了一個類圓形的防禦圈,牢牢護住身後砸了一地貨物。
黑衣人一方估計也沒料到車隊里居然有樊鴻熙幾人,來的黑衣人修為都不算高,僅有的幾個築基期修士也被樊鴻熙幾人制住或者幹掉了。剩下的煉氣期修士見無法順利突破,便有人大吼一聲:“扔!”
陶煜扭頭一看,就見那群黑衣人紛紛從儲物袋裡摸出了什麼,迅速地一吹,然後揚手高高地往防禦圈裡的馬車和貨物扔去。
亮著火光的東西從四面八方飛來,竟然是許多點燃的火摺子!
徐管事臉色驟白:“糟了!合香!”
樊鴻熙目光一凝,無數飛來的火摺子像是突然放慢了速度,在他眼裡劃出一道道帶著火光的弧度。
不過轉瞬之間,他猛地縱躍而起,舉劍揮向那些飛來的火摺子,劍光急閃,無數道白光劍影連成一大片,如疾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