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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開門的是那個女子魂師雲依,她開啟門安靜地看了看他們,然後便迅速轉身回到內間,守在雲思床邊。雲思正躺在床上,青竹雙手蘊起明亮的青色光芒,懸在雲思的心口上,不斷著治療雲思的心疾。
過了片刻,青竹收回手,臉色好了許多的雲思喘了口氣,悶咳了幾聲。雲依連忙端起一旁的藥碗,小心地扶著雲思喂他喝下漆黑的藥汁。
等雲思喝完藥,青竹說:“明日再治療兩次,村長的情況便會穩定下來,日後用這些草藥煎藥,每隔兩日喝一次即可。”
雲平望著雲思紅潤許多的臉龐,登時大鬆一口氣,感激地說:“多謝各位大人,多謝……”
雲依看起來也非常激動,她在裡間裡轉了幾圈,拎起一旁的竹籃,小聲說:“我去多采些草藥來。”
雲依很快挎著竹籃去野外採草藥,雲思被雲平扶著坐起,輕聲問道:“各位大人可有發現什麼線索?”
樊鴻熙:“確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我們猜測兇手應當是某個魂師。”
雲思也不失望,只平靜地說:“在下也猜測是某個魂師,但我們找不到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陶煜說:“引出來不就得了?既然能殺了這麼多人,那個傢伙定然能殺下一個。”
雲依
雲依採完草藥回來的時候,陶煜他們正好從石屋裡出來。雲依低頭給他們行了個禮,當即安靜地圍著雲思忙前忙後,雲思也對雲依露出溫柔的笑容,和她輕聲說著話。
雲依專注地看著雲思,也抿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離開村長家後,雲平感慨道:“村長夫妻的當真鶼鰈情深,這麼多年了,依舊相互依偎,當真讓人羨慕。”
狐樂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位雲依夫人是因何離世?”
青柏聞言,抬手按住狐樂的腦袋,然而狐樂已經問了出來。
雲平倒是不介意,解釋道:“雲依並無靈根,很早很早之前便因病去世,後來成了魂師後便一直陪在村長身邊,這麼多年了一直未變。”
陶煜問道:“既然村長自己不願變成魂師,那為什麼要讓他妻子變成魂師?”
雲平嘆息一聲,低聲說:“當初雲依她病重垂危,村長把變成魂師後的一切都告訴她,雲依她卻說要一直陪在村長身邊,堅持要變成魂師。村長尊重她的意願,便讓魂師們帶著雲依進了聖地。”
說著,雲平又有些不安地轉而問道:“大人,那個計劃能成功嗎?”
樊鴻熙含笑道:“試試便知。”
很快,魂村的魂師之間開始悄悄地流傳著一個傳言。
“喂,聽說了嗎?那些外來者好像找到什麼線索了。”
“就他們?可笑,我們都沒有找到一絲線索,他們怎麼可能找得到?”
“不知道,我是聽到他們其中一個築基修士說的……”
另一邊,青雨頂著腦袋上的嘯空,正對幾個魂村的生者誇誇其談:“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然尋得了一絲兇手的痕跡,只要再去搜尋確認一番,定能抓出那個兇殘的傢伙!屆時我就去報告大人,讓大人們殺了那個傢伙……”
嘯空抖了抖翅膀,低嘯一聲。青雨猛地停住話音,唰地回頭,就見半透明的雲依挎著裝滿草藥的竹籃,正站在街角安靜地看著他。
見青雨望了過來,雲依對他抿出一個小小的羞澀笑容,輕聲說:“雲思讓我來叫各位大人,大人們的落腳處已然安排好了。”
青雨胡亂地點了點頭:“噢好。”
夜晚,安排落腳的石屋門開啟一條小縫,青雨探頭探腦地探出個腦袋來,躡手躡腳地往郊外走去。
當他靠近郊外漆黑的山林的時候,一個半透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