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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魂師依舊瘋狂地嘶吼著:“我不去輪迴,我不去輪迴!”
一旁的狐樂疑惑地問道:“為什麼不去輪迴。”
青年魂師的聲音瞬間一頓,眼裡閃過一絲迷茫,卻根本沒有回答狐樂的話,只是依舊嘶吼著不去輪迴。
一聲聲莊嚴肅穆的佛偈伴隨著金光落下,青年魂師掙扎的力量漸漸變小,猙獰的面容也逐漸空白,最後化作白光,飄搖而去。
樊鴻熙收劍入鞘,輕聲說:“竟是連自己為何停留在世間的理由都忘了麼?”
陶煜懶洋洋地說:“這是因為他心中的執念並不算深,時日一久,便會在混沌的愚痴力量下逐漸忘卻一切,直至化為僅剩執念的魂魄,就像那個什麼阿方。”
聖地
骨嶺西邊遊蕩的魂師不少,且毒蟲毒瘴瀰漫。慧靈和青松他們紛紛吞下解毒丹,靠著毒蟲不敢靠近的陶煜行走。
他們連連抓了好幾個四處遊蕩的魂師,然而那些魂師或哭或笑,神態癲狂。不是一見他們就開始瘋狂嘶吼攻擊,根本無法溝通,就是茫茫然神思恍惚,只會重複唸叨著什麼,一問三不知。
陶煜按著手中瘋狂揮舞尖利雙爪嘶吼的魂師,不耐煩地說:“不成,這些傢伙都已經失去神智了。”
慧靈一聲聲誦唸佛經,把那瘋狂掙扎的魂師送去輪迴,樊鴻熙搖頭輕嘆,說道:“我們繼續深入吧,既然魂師能夠襲擊骨村,保有神志的魂師應當不少才對。”
青雨探頭探腦地看著那個被陶煜按著消散在空氣中的魂師,疑問道:“他之前在喊什麼?”
在被他們抓住前,這個魂師一邊轉悠,一邊喃喃地念叨著什麼,一發現他們,瞬間咆哮撲來。
陶煜漫不經心地收回手,說:“不知道,好像是某個人的名字吧,沒頭沒尾的。”
青竹不由嘆息:“這麼存世,與死了有什麼區別。”
“阿彌陀佛。”慧靈輕聲說:“萬物皆空,何必留戀。”
陶煜說:“那些襲擊骨村的魂師也沒多少清醒的神志,生人的氣息也被混沌的力量遮掩了,但只要繼續深入,我的神識便能探查到生人。”
越往骨嶺西邊深入,在荒郊野嶺晃盪的魂師也越來越多,也終於有仍保有些理智的魂師被他們抓住了。只是那些魂師對於魂村生者的一切非常嚴,怎麼都不肯說出他們的所在。若是逼得急了,他們便直接發瘋攻擊,然後被陶煜粗暴地按著腦袋聽慧靈唸經。
漸漸的,隨著他們深入的步伐,周圍魂師的反應開始激烈起來,一旦發現了他們,便紛紛猙獰地撲上來攻擊。
“有完沒完?”
陶煜不耐煩地一揮袖,掀翻一片魂師,青松他們保護著甩出佛珠唸誦佛經的慧靈,樊鴻熙則制住了另一大片的魂師,讓神情猙獰瘋狂的魂師們沐浴在佛珠的金光裡。
陶煜不太高興地望了一眼腦袋上的金光,這讓他想起了那些煩人佛陀,讓他想一巴掌把那天空中旋轉的佛珠通通拍下來。
在這些魂師漸漸在金光中消散一空時,陶煜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往西北邊看了一眼,說:“那邊好像有個活人,被幾個魂師圍了。”
樊鴻熙眉頭微皺,收劍入鞘說:“瓊光,我們快去。”
陶煜直接揮袖用靈力抄起眾人,往西北邊急速掠去。
揮開一大片迎面撲來的飛蛾,用靈力隔開飛舞的鱗粉,他們便見到了那個被十多個魂師團團包圍的人。
那是個身穿同魂師們身上一樣的奇特灰白衣袍,面容蒼白的青年男子。他在魂師堆裡掙扎著,憤怒地嚷嚷著什麼,而那些魂師並不傷害他,只是團團圍著他,阻止他往前。
離得近了,他們的神識裡也聽到了男子大聲喊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