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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星宇:“沒錯,風琅國的天師便是透過那種扳指來儲存和傳遞那種奇特的力量,這種力量不知從何而來,不僅能給邪修帶來強大的力量,還會使得邪修變得暴躁易怒。他們大肆屠戮平民,以其骨血魂魄修煉不同的邪功。嵐劍閣內有相關的記載,我們可把記載提供給樊道友一閱。”
說著,他對樊鴻熙安撫地笑了笑,說:“不過關於蒼明國的安危,樊道友倒是不必太過擔憂。不知為何,風琅國的邪修始終沒有表現出太強的開疆拓土,舉兵進攻周邊國家的慾望,反而更熱衷於在風琅國內興風作浪,或是屠戮周邊的一些小城。與我們嵐劍閣的爭鬥,也更多是嵐劍閣不能坐視邪修們繼續發展和有邪修進犯我們所轄之地而已。”
樊鴻熙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他垂眸靜靜地看著手中的茶杯,沉凝地說:“雖說如今他們可能滿足於風琅國內的疆土,但若是繼續勢大,為了能有更多的人用以修煉……”
余月隱在旁邊適時開口,微笑著說:“如今風琅國的邪修之勢越發強橫,門內的長老們也開始關注了起來,準備直往風琅國皇室,把那天師邪修一舉擊殺,而後查清楚那股奇特力量的來源,並把所有強大的邪修也一同清理乾淨。邪修們本就因天師邪修而勢大,想來重拳出擊後邪修們便是一團散沙,不足為慮。”
一旁埋頭大吃的陶煜抬眼看了一眼余月隱,並不看好她所說的長老。
可笑,窮奇身為四凶之一,他的力量是那麼好對付的嗎。
樊鴻熙點點頭,微笑拱手道:“那便多多仰仗嵐劍閣的各位長老前輩了。”
陶煜一口吞下一隻雞腿,懶洋洋地傳音道:“還是別對他們太過期待為好。”
樊鴻熙不由側頭看了陶煜一眼,眼睫微垂,沉吟著不說話。
梁木城的危機已然解除,待得後續從溪象城趕回的修士們回到梁木城,余月隱几人也能離開梁木城回嵐劍閣了,樊鴻熙也正好同他們一路前往嵐劍閣所在。
余月隱端坐在白羽鶴之上,靠近樊鴻熙的馬車對他說:“我已先給宛珊傳信了,想必當她得知樊道友前來看望她,定會歡喜不已。”
樊鴻熙回以淡淡一笑,說:“正巧父皇壽辰快到了,也能與她一路回蒼城。”
余月隱是知道樊宛珊到底有多崇拜樊鴻熙的,聞言不由笑了,眉眼微彎,當真可謂清麗無雙。她笑道:“那妮子當會高興地蹦起來吧。”
樊鴻熙與余月隱這邊言笑晏晏,落到另一邊的人眼裡就無比刺眼了。賀錦程端坐在一艘青碧色的小舟上,身側的手不由握緊。
陶煜懶洋洋地靠坐在馬車內,神識一掃而過,不由嗤笑一聲。
就在賀錦程快要忍不住去找項星宇,藉機打斷兩人的時候,樊鴻熙終於放下車簾,而余月隱也駕著白羽鶴回來,說:“項師兄、賀師兄,勞煩你們久等了。樊道友的馬車頗為不凡,自會跟在我們之後,我們這就啟程吧。”
賀錦程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了不少,項星宇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卻只是笑了笑,迎上余月隱清亮的雙眸含笑點頭說:“如此甚好,我們這便走吧。”
說完,項星宇低喝一聲,載著他的白翼灰狼低低呼嚕一聲,當即揚起雙翼,撲扇著翅膀呼嘯著直衝天際。青柏面無表情地一甩韁繩,青鬃流雲馬輕巧地抬起馬蹄,輕盈又迅捷地跟在項星宇前進的方向。
賀錦程緊跟其後,他當然很想直接甩掉那輛馬車,但他還是忍下了這個衝動。余月隱墜在他們身後,回頭看了一眼樊鴻熙的馬車,見馬車確實穩穩跟上了他們,這才輕輕拍了拍身下的白羽鶴,追上項星宇和賀錦程兩人。
轉眼之間,梁木城已然在他們身後不斷縮小,被濃密的樹林遮擋。呼嘯的風從馬車兩側掠過,樊鴻熙手持那枚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