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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鴻熙目光沉沉,淡淡地說:“風琅國從來崇尚力量,只怕那天師已然極為勢大,便是有人試圖反對,也是人微言輕。若是皇室之人紛紛沉浸於窮奇的力量……”
他搖搖頭,不再說下去了。
陶煜嗤笑一聲,懶洋洋地說:“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都是極為危險的,真以為來自四凶之一的窮奇的力量這麼好掌控嗎?人類還真是短視。”
樊鴻熙摸了摸陶煜的腦袋,淺笑道:“或許如此,但很少人能拒絕迅速變強的誘惑,無論這誘惑背後是否藏著陷阱。”
梁木城裡聚集了周圍的許多村民和從風琅國逃難而來的人,擁擠而又嘈雜,許多客棧都已客滿或是房間所剩不多了。青松去問了好幾家梁木城內最好的客棧,終於在一家客棧裡問到了還有幾處空著的清雅小院,當即租下一處小院供他們修整一番。
青松他們迅速在小院裡整理一番,樊鴻熙則抱著陶煜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安靜地泡茶,清雅的茶香四處飄溢。明風走出來,在石桌邊坐下,說道:“殿下,梁木城內必然有嵐劍閣的據點,屆時我們讓嵐劍閣的修士們代為傳信一封,想來便能聯絡上嵐劍閣和大公主殿下了。”
樊鴻熙給明風倒了一杯茶,再給自己和陶煜倒了一杯,笑道:“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尋找嵐劍閣罷。”
靈力!
陶煜金眸一亮,直起身從樊鴻熙的腿上一躍而下,白光一閃便變為了披散著長髮的白衣青年模樣。他隨意地在石凳坐下,絲毫不在意腳邊的白袍落在落在地上,拿起他的那杯茶咕嚕咕嚕地一口喝下,然後放下茶杯往樊鴻熙的方向推了推,雙眼亮閃閃地看著樊鴻熙。
樊鴻熙失笑,再給陶煜倒了一杯茶。
陶煜連連喝了光一整壺,這才對靈氣四溢的茶水失去了興趣,往石桌上一趴,雙眼微微眯起,身後的長髮頓時像一張漆黑的簾子一般垂下。幾縷黑髮遮住了他的半邊臉,越發顯得他面容俊美。
見陶煜不再喝茶,樊鴻熙這才給自己的茶杯裡倒了一杯,靜靜地品著清潤回甘的茶香。
陶煜挑眉看他,問道:“用淬魂玉鍛鍊神識的感覺如何?”
樊鴻熙放下茶杯,笑道:“如今還有些困難,久了便會有些頭暈腦脹。”
陶煜:“這很正常,以如今人類孱弱的識海,大概要到金丹期左右才能使用淬魂玉。雖然你與常人不同,但剛開始也會有些困難。”
樊鴻熙點頭:“我明白了。”
用過午膳後,明風他們便去城裡打探訊息,陶煜則盯著樊鴻熙在院子裡練劍畫符,時間便這麼安靜如水般流過。
日漸西沉,明風他們打探訊息回來後,紛紛皺著眉,神情不太好看。他對樊鴻熙稟報說:“殿下,梁木城內一直戒嚴,據說是因為有邪修盯上了這裡,不知何時便會襲擊。”
樊鴻熙垂眸沉吟片刻,問道:“城內的守備力量如何?”
明風搖頭:“梁木城是一個邊境小城,似乎之前在更靠近風琅國的地方發生了一場大戰,大部分的修士都趕去那邊的戰場上,如今留在城裡的只有幾個築基低層和煉氣期的修士。不過樑木城已然向嵐劍閣求援了,想來嵐劍閣的修士很快便會趕來。但若是真有邪修欲要襲擊,想必也是會趕在嵐劍閣修士之前了。”
陶煜伸了個懶腰,撐著臉漫不經心地說:“那群什麼邪修人類要是敢來,就摁死他們。”
樊鴻熙平靜一笑,說:“我們也能助上一臂之力。”
夜漸深,明亮璀璨的星幕籠罩大地,喧鬧了一天的梁木城漸漸安靜下來,除了戒嚴的衛兵們,微弱的燭光也接連熄滅。
樊鴻熙房內,他正安靜地在床上打坐修煉,神識則被陶煜浩瀚無邊的神識籠罩住,在那個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