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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疑道:“人都去哪了?”
樊鴻熙撩起車廂視窗微微晃動的珠簾往外一看,目光掃過周圍冷寂的木屋,沉吟著說:“村子裡看起來並不忙亂,整理有序,或許是搬走了。”
碧蘭輕嘆一聲:“風琅國的邪修肆虐,這裡又靠近風琅國的邊界,想來村民是搬離此處避難了。”
樊鴻熙靜靜地看了片刻,放下珠簾說:“我們去往前方的城鎮看看吧。”
青巖點點頭,一甩馬韁,青鬃流雲馬猛地提速,穿過荒無人煙的小村,沿著石板路繼續往前方跑去。
梁木
青鬃流雲馬速度極快,車廂外的光影模糊成一塊塊斑斕的碧綠色塊,待得速度漸漸放慢,他們也靠近了那座附近最為繁華的小城,梁木城。
突然,與青巖一同坐在前方的青霜掀開車簾,皺著眉說:“殿下,前面似乎聚集了許多人進城,或許是從周圍村落裡搬過去的人。”
樊鴻熙也注意到了聚集在梁木城沉重大木門外等待進城的兩群人,甚至還有不少人從遠處而來,慢慢靠近城門加入其中。其中一群人穿著粗布麻衣,拖著牛車騾車,用扁擔揹著大大小小塞得密密麻麻的竹筐,甚至還有不少人挑著被綁著腳“咯咯”“嘎嘎”叫的雞鴨,應該就是附近的村民。
而另一撥人顯然悽慘許多,大多衣衫襤褸,身邊也沒帶什麼,神情憔悴惶恐,只有在看向梁木城堅硬的石牆和洞開的大門的時候,麻木空洞的眼神才會亮起一絲希冀的光芒。
梁木城這個方向共有四扇大門,如今開了三扇,其中兩扇便是專門供給門外兩撥人的入口。如今梁木城門守著幾個身穿盔甲的練氣修士,他們正認真嚴謹地檢查入城之人,還有不少的衛兵也在外面維持著人群的秩序。
雖然馬車距離梁木城還有些距離,但以他們如今的神識探去,已經能知道城門發生了什麼,也知道了另外那群衣衫襤褸的人是自風琅國逃難而來的難民。
城外排隊的一個虎背熊腰,後背揹著一個大籮筐,雙手提著兩個大木箱的大嬸似乎等得不耐煩了,看向風琅國那群人不滿地嚷道:“怎麼還要讓他們進城啊?應該把兩個城門都給我們先進城才對。明明都是和那群邪修一夥的,說不定還有邪修的臥底……”
大嬸身旁的一個瘦弱婦人皺了皺眉,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說:“趙嬸,你這是幹什麼呢?別說了。”
她身旁像是她丈夫的中年男人眉頭一皺,低聲喝道:“我們還沒進梁木城呢,別惹是生非!”
聽到趙嬸刻意抬高的話,風琅國的人們紛紛露出了難堪的神情,有人沉默地低下了頭,有人面露痛苦悲傷羞愧,也有人激憤起來,不甘示弱地回道:“我們與那些邪修有何干系?明明我們的家園也被邪修給毀了!”
一有人應聲,那趙嬸登時來勁了,“啪”地一聲扔下手裡的木箱,不顧身旁瘦弱婦人和其他人的勸阻,拔高聲音潑辣地罵道:“難道我說的有錯?難道你們風琅國現在不是邪修縱橫?我們收拾東西大老遠地從村子裡跑來梁木城不就是因為你們國家殺人不眨眼的邪修?如今還不要臉地跟我們搶佔入城口……”
“你……”那個回話的風琅國青年顯然不擅口舌,恨得咬牙切齒,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青鬃流雲馬飛快地靠近梁木城,陶煜甩了甩尾巴,嘲諷一笑。聽得他們的對話,樊鴻熙垂眸放下馬車的珠簾,閉目不語,明風幾人也紛紛皺起眉來。
“閉嘴!吵吵嚷嚷地幹什麼?”一聲沉喝響起,一個身穿盔甲的衛兵手持長矛,冷著臉“咔嚓咔嚓”地大步走來。
一見衛兵前來,趙嬸瞬間變臉,惡人先告狀:“大人,那群風琅國的惡民罵我們,所以我才反擊的。”
風琅國青年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