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倆高興,就讓他們放放量吧!”
穆濤的母親聽了丈夫的話,也不再想著去奪酒瓶子了。
嘴裡嘟囔著,今天尿,隨便喝,今天尿,隨便喝。還來到我們家了?不是你的家呀!一個女婿半個兒,真的是豬腦子,不會說話。
“來!大姐!三妹!我們姊妹三個,也開喝,也不醉不休!”
對於江美玲的提議,大姐江美蓮只是朝著二妹擠擠眼,意思是你不用管啦。三妹蔣美豔還是是呵呵地又笑了幾聲。
有了大姐夫哥的撐腰,畢羅劍和穆濤就像有了保護傘一樣,底氣更加十足了。
穆濤雖然喝的有點暈,但還是對於爸爸今天的表現,打心眼裡敬佩和佩服。
畢羅劍今天也感覺特別高興,他好長時間,沒有這樣開懷暢飲了。原因就是,自己畢竟是臺裡的領導,除了自己乾的工作不能喝酒以外,主要是,自己還有高血壓這個老毛病。
十幾年前,自從畢羅劍得了高血壓的病之後,妻子江美豔就在喝酒的問題上,嚴格控制著畢羅劍。今天難得放鬆了對他的管理,畢羅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小濤!你不想著跟我幹,那你想幹啥?說起來,也的確不能委屈了我們家的名牌大學生,你想幹啥?說吧!只要姨夫能幫上忙的,我就一定會幫忙,為了我們家小濤,姨夫我萬難不辭!”
“還是我姨夫是個真正的明白人,是不是劍哥!”
“啥!小濤!你剛才喊我啥!”
“咋啦姨夫!我剛才喊你劍哥!怎麼啦!我和你對脾氣,我和你是知己,我和你就是哥們,對不對姨夫!”
今天的穆濤,雖然能喝但還是有點喝大了。兩個人,兩瓶五糧液下肚,也可以了。
畢羅劍聽了穆濤的解釋,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緊接著高聲對穆濤說:“兄弟!難得姨夫我高興,咱們倆再嘗瓶茅臺咋樣?”
“劍哥!我不喝茅臺,我喝不服茅臺那種味道,我就喜歡喝五糧液,還是別換酒了,不然我們都得醉!”
兩個人都喝到這種程度了,還認為自己沒有醉。
這也許就是喝酒的最高境界,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是,老鴰已經站在了豬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了自己的黑了。
江氏三姐妹,都去和母親袁氏聊天去了。不再圍觀畢羅劍和穆濤的酒局,只有穆嘉成還坐在酒桌上,本來不抽菸的他,手裡拿著半盒華子,仔細地端詳著,彷彿自己很懂煙的樣子。
在這裡說明一點,在江氏三姐妹中,最不幸的就是大姐江美蓮。她四十二那年,自己的丈夫開大車,出了車禍死了。留下了中年的江美蓮和兩個兒子。
出殯那天,江美蓮哭暈過去好幾次。後來江美蓮也沒有再嫁,而是守著兩個兒子過到了今天。
值得驕傲的是,江美蓮的大兒子當了兵,在部隊上已經是團級幹部,二兒子考上了清華大學,畢業後留校任教。
所以,雖然說江美蓮自己在農村生活,兩個兒子每個月都給母親的卡上打四千塊錢,使得江美蓮能在家裡體面的生活。
二兒媳幾次讓江美蓮去北京生活,都被她拒絕了。
她說她在農村生活習慣了,她不習慣大都市人多、車多、樓高的生活,還有一個主要原因就是她離不開丈夫的墳塋。
自從丈夫車禍以後,她幾乎每天都去丈夫的墳前,和丈夫說話。開始是哭著說,時間一長,就哭幹了眼淚。
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
夢見丈夫笑著對她說,以後不要再哭啦!丈夫說每次江美蓮哭的時候,他都能看到。丈夫還說,不希望看到哭泣的妻子,希望能看到妻子,每次都能笑著給他說話。
所以,自從做了那個夢以後,江美蓮就沒有再哭過。後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