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淚
回來的路上,車子開的很快,路上的車很少,所以對於孟剛的駕駛技術,劉月娥和孟慶斌,還是很信賴孟剛的。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孟慶斌心裡更是犯了嘀咕,他在考慮愛人劉月娥,回到家以後,會怎樣發作,怎樣來收拾他。
他想到過,劉月娥會打巴掌,還想到過,劉月娥會歇斯底里的嚎叫。
因為這些年,他太瞭解劉月娥了。用劉月娥的話,就是說我一朵鮮花插在了那啥上了。他們兩個的吵架,用文一點話就是,不在一個頻道上的碰撞,君子不給牛治氣。
孟慶斌思來想去,也猜不準,這次劉月娥會用哪種方法來對付自己。
“唉!啥也別想了,她願意幹啥,就幹啥吧!無論她怎樣發作,我就巋然不動,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戰略。頭掉了,碗大的疤瘌,隨它去吧!”
孟慶斌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畢竟不是在老家孟家莊,況且還是守著兒媳婦,還有小孫子,她劉月娥還能把握,怎麼樣呀!
這樣想著,車子就進入到了小區的地下車庫。
三個人先後,下了車,還是誰也沒有說話。從-2層,直接電梯到了十三層。進了屋裡,孟剛立馬進入了他自己所在的書房。
因為,孟剛很清楚,按照慣例,或者說就憑母親的性格脾氣,一定會懲罰父親孟慶斌。
因為,在孟剛的記憶中,自己從小到大,父母的吵架抬槓,那就是家常便飯了,也就是說,習以為常了。
孟慶斌本以為,回到家裡後,劉月娥會立馬把他叫到他們的房間,讓自己伸出臉來,隨便讓妻子打臉幾下,就能過去這一關。
可誰知道,這一次,劉月娥不知怎麼就突然改變了戰術和策略。
這次,兩人都沒有進入到自己的房間,而是都不約而同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劉月娥還是沒有說話,只見她先是伸出右手,像啞巴一樣指了指孟慶斌。然後,就使勁用手擰了孟慶斌的左臉臉,然後,又伸出她的左手指,指了指孟慶斌。然後,就又用左手使勁擰住了孟慶斌的右臉。
這次,孟慶斌就感覺,這樣的擰臉懲罰,一點不亞於打臉。被使勁打臉時,能感覺到是整個臉,微疼之中,帶有麻木感。
而這次的擰臉,自己感覺到的不是麻木,而是一種區域性的疼痛。
孟慶斌本能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左右臉,頭還是扭向了一邊。
看著孟慶斌的表情,劉月娥低聲說了句:“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散夥,別以為,我不敢!”
劉月娥是第一次對孟慶斌說出這樣的話語,可以看出,劉月娥是真的生氣了,並且已經生氣到了想要分開的地步。
“孟慶斌!我這些年,之所以跟著你忍氣吞聲的過下去,不是我怕你,我是不願意違揹我爹的意願,不願意在世人面前,落得個背信棄義的名譽,再就是我是看在兒子的面上,我不能讓兒子從小就沒有親爹親媽,你知道嗎?你個豬腦袋!”
說完,劉月娥流下了眼淚。此時的她,恨自己沒有好命,恨丈夫頭腦簡單,幹蠢事。她也真的不明白,孟慶斌這樣的人,怎麼會在孟家莊當了這麼多年書記。
最後,劉月娥狠狠地對孟慶斌又說了一句,以後出門,必須報告,不然你就死定了。
孟慶斌看到自己相伴了三十多年的妻子,突然感覺到了,有點陌生的。幾十年來,難道日日的相伴,天天的相處,都是在夢裡嗎!
孟慶斌這次的打架事件,的確有點冤枉,罰款,那是更冤枉。
“月娥!我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欠你的很多很多,我也知道,我是真的不配你,你本來可以找到個,比我更好,條件更好的,可是你,委屈在了我的家庭,三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