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後,她也才二十四,不至於對她的婚姻和未來造成太大的影響……簡潯就點起頭來:“你能有這樣清晰的規劃,當然最好了,若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雖說平表哥是我表哥,可在這事兒上,我卻是你堅定不移的後盾。”
金斐笑道:“若真有需要王妃幫忙的,你不說我也會開口的,那我今兒就先告辭了,剛回京來,事情千頭萬緒的,明兒還要去看一下縣主,等過完了年,我再好生來陪王妃說話兒。”
簡潯知道她忙,也不多留她,讓何媽媽和奶孃將昀哥兒看好,親自送了她出去。
晚間待宇文修回來後,照例與他說白日裡自己都做了什麼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時,不由感嘆道:“真不知道平表哥怎麼想的,難道還真讓他母親一直代表他和平府在外交際應酬不成,等把人都得罪光了,他的名聲也被敗壞得差不多了,他就知道什麼叫後悔了,斐斐哪裡配不上他了,比他母親強一萬倍好麼?”
平大太太如今可得意了,首輔大人的母親呢,輩分又高,真正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捧月,她豈能不越發膨脹,越發目中無人的?亦連對上簡潯時,都把長輩的架子擺得足足的,著實可惱又可笑。
不止她,平家上下也一改以往的低調內斂,平西侯更是不再深居淺出,而是頻頻宴客,頻頻去國子監太學等地方禮賢下士,還弄了個育兒堂出來,隱隱竟已有了盛京第一門閥的架勢,稍稍有點眼色的人,都看得出來平府這隻怕是打算與攝政王府一較高下了。
簡潯為此很是心驚著急,平家上下敢這般高調,至少說明他們是有“大志向”的,時間一長,平表哥耳濡目染之下,又豈能不受到影響?那可是他的家族和骨肉至親們,便一開始沒有其他想法的,只怕也要滋生出來了,何況他還未必就沒有想法……難道,他們真免不了兩虎相爭,兩敗俱傷的結果嗎?
所以簡潯才那般關心金斐與平雋的進展呢,除了的確希望金斐心想事成,有情人終成眷屬,平雋也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小家庭以外,再就是有個聰明清醒,胸襟格局俱有,還知道百姓疾苦的當家主母,於如今的平家來說,實在太重要,於她和宇文修來說,也太重要了;當然,萬一平雋真有那個心,金斐與他結合了,便是如虎添翼,他們只會更難對付,可不到最後那一刻,她還是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宇文修如何不明白簡潯沒有訴諸於口的焦慮與擔心,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潯潯彆著急,之前是平子清不在京中,如今他回來了,自然知道約束家裡的人了,何況我和他已經談過了,他說希望自己將來作為整個大鄴幾百年下來,數得著的名臣、政治家名垂青史,所以,你擔心的事現在不會發生,以後也不會發生。”
平雋能這般想,宇文修自然是高興也感激的,就算是他上位了,江山也始終是他們宇文家的江山,沒有旁落,百姓們更不必再受池魚之殃,於公於私來說,這樣的結果都是最好的,他相信,他和平子清終究會共譜一曲君臣相得佳話的!
“真的?平表哥真這麼說的?”簡潯聽得又驚又喜,見宇文修點了頭後,更是激動得在屋裡走來走去的,一副今夜不打算睡覺了的架勢。
看得宇文修忍俊不禁,忽然打橫抱起了她,就往內室走去,一面低笑道:“這麼高興的事,可得好生慶祝一番,梅開二度且不夠,得梅開三度甚至是四度才成啊!”
簡潯忙摟住了他的脖子,嗔道:“有你這樣慶祝的嗎,再說了,你明兒不上朝了?還妄想這般胡鬧,當你還是十七八歲時呢……呀……”
話沒說完,已被宇文修壓到床上,一口咬在了脖子上,氣息不穩的道:“我如今也才二十歲而已,你就嫌我老了?既然敢嫌我,就等著接受懲罰罷!”
手一揮,大紅的羅賬便落了下來,遮住了滿床的香豔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