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一個,說起來容易,真做起來卻是千頭萬緒,還要冒極大的風險,宇文修心裡的確著急,卻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便應道:“我知道,我心裡有數的,你也彆著急,凡事自有我呢!讓人擺飯罷,與你說了這麼多,心裡好受了些,肚子也終於知道餓了,早膳和午膳我因為一肚子的氣,都沒怎麼用。”
簡潯一聽,忙道:“師兄怎麼能這樣糟踐自己的身體,如今是年輕,等上了年紀,有你後悔的!那我立刻讓人擺飯,瓊雪,瑞雨……”
翌日送走宇文修後,簡潯收拾一番,便去了銀安殿看睿郡王。
睿郡王身體裡雖還殘留有餘毒,要再將養幾個月,方能痊癒,但氣色和精神都好了許多,一見簡潯進來,便滿臉是笑的道:“修兒媳婦來了,坐。修兒進宮去了嗎?本王聽說他前夜沒回來,昨夜也是天快黑了才回來,是不是朝中事多?再是事多,他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簡潯笑道:“近日朝中事情是有點兒多,偏昨夜回來時又那麼晚了,夫君怕打擾了父王休息,便沒有來給父王請安,讓我今兒早上過來時,替他向父王賠個不是,說是等忙過了這陣子,一定好生陪伴父王一段時間。”
他昨兒一肚子的氣,何況本就多少還是惱著睿郡王的,哪裡還顧得上來給他請安,又哪裡顧不上讓自己替他賠不是,不過她是賢內助好老婆麼,當然要替他描補一下了。
這話一聽就知道不可能是宇文修說的,睿郡王嘴上笑著:“他公務繁忙,一時顧不上家裡也是有的,我這裡多的是下人服侍,哪裡就至於要他親自陪伴了?倒是你,可別惱他陪你太少才是,如今他正年輕,自是要趁年輕做出一番事業來,等以後年紀大了,便想做出一番事業也晚了。”
心裡卻忍不住黯然神傷,兒子真就惱他到這個地步,連看都不願再來看他一眼了嗎,可他之前不是說了,已不在乎當年的事?何況他也已為他們母子申了冤正了名報了仇了啊。
睿郡王想著,忙又道:“對了,這兩日外面的那些議論聲你都聽說了罷?總算修兒的名聲都挽回了,本王也總算有臉去見他母親了。”
簡潯聞言,淡淡一笑:“是聽說了一些,多謝父王用心良苦。”
心下卻是真不在意宇文修有沒有那個“鬼之子”的名聲,甚至可以說從來不在意,他就算一直有那個名聲又如何,在她和其他真正在乎看重他的人的心裡,他就是他,他們對他的態度不會有任何改變。
她也知道,宇文修自己也一點不在乎那個名聲,那些都是小事,比起他正操心謀劃的事,簡直微不足道,所以,睿郡王想以此來討好他,挽回他的心,怕是不能如願了,他的目光一直在往前往上看,當他看到了最高處時,下面的不論是小草也好,大樹也好,都微小得不能再微笑,可以直接忽略不計了。
簡潯又陪著睿郡王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行禮告退了。
待出去後走出沒多遠,崔公公追了出來,行禮後笑道:“好叫大少夫人知道,王爺已同意讓二爺帶了二少夫人去漠北了,說他總要人服侍的,何必捨近求遠?雖說事情與大少夫人無關,奴才想著,還是要稟告大少夫人一聲才是。”
簡潯笑著點了點頭:“方才竟沒聽父王提及這事兒,若不是公公告知,我還不知道呢,多謝公公了。不過我瞧父王長天白日的閒著,只怕也無聊得很,很該叫了三弟和妹妹們過來侍疾、陪父王說話解悶兒的,尤其五妹妹,聽說父王以往最喜歡她的童言無忌了。”
也省得睿郡王成日裡閒著,除了後悔和傷春悲秋,就是想著怎麼挽回宇文修,父子間已經到了這一步,就這樣不近不遠的處著不好麼,非要更近一步,來個真正的父慈子孝,擺明就是強人所難麼。
“王爺怕是不想讓大少夫人煩心,不過,大少夫人想得可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