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大了,以免影響到宇文修的前程,也影響睿郡王府的名聲,更後悔自己當年怎麼就娶了這麼個女人回來,偏宗室王妃,真不是想休就能休的,且還要顧及次子,不能為打老鼠,就傷了玉瓶兒。
倒是宇文修與宇文倩,滿臉都是不屑,他們會怕她?當年的事一旦曝光,楊氏被休了尚是輕的,凌虐天家血脈,她且等著被關進宗人府的大獄去罷!
睿郡王妃氣昏了頭,只差口不擇言不計後果了,宇文信神智卻還是清明的,心裡無比清楚的知道,一旦事情真鬧開了,宇文修與宇文倩固然免不得被人詬病,可宇文脩名聲本就不好,宇文倩也已嫁人,名聲多壞一點少壞一點於他們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影響,反倒是他母妃,早年的行為實在過分不說,這些年手也未必乾淨,且有了更惡的他母妃做對比,宇文修宇文倩的那點所謂“不孝”,簡直就微不足道了。
屆時後悔的必定還是他們母子,將立刻在王府沒了立足之地不說,連將來……也要一併葬送了,這樣傷敵五百,自損一千的行為,他說什麼也要阻止母妃!
因忙上前不由分說一隻手製住了睿郡王妃,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一邊與睿郡王說著:“父王,母妃她連日來都病著,難免精氣神兒弱,指不定是被什麼克撞了也未可知,我這就帶她回去,請個大夫來好生瞧瞧,再打發人去寺裡替母妃求個平安符回來,等她病情好轉了些,再有菩薩護著,自然也就大好,再不會出現方才這樣的情形了,請父王放心。”
又向宇文修和簡潯致歉:“實在對不住大哥大嫂,母妃這會兒病得厲害,我得先送她回屋我,只能回頭再給大哥大嫂敬茶行禮了,還請大哥大嫂千萬不要見怪。”
一旁高嬤嬤見宇文信這般強勢,終於從滿心的生無可戀中活過來,忙忙上前幫著宇文信與其說是扶,倒不如是說抬的將睿郡王妃直往殿外弄。
先前在殿外聽得宇文修不肯給睿郡王妃敬茶,而是要先去小祠堂祭拜先睿郡王妃,高嬤嬤便知道要不好了,當時就想找藉口將睿郡王妃給弄走了。
可她一個下人,在主子面前再得臉,這樣的場合哪有她說話的份兒,只能在外面乾著急,早知道早上就不勸她過來正殿了,就稱病又何妨,雖然也會讓王爺不高興,至少也比現在這樣強啊,——也是搞不懂王妃,當年那般冷靜聰明的一個人,若不然,也不能心想事成,一躍成為堂堂郡王妃,一度與王爺恩愛得她都暗暗羨慕了,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越來越患得患失,越來越不可理喻,易怒易燥,把一手雖然牌面已大不如前,但只要用心經營,仍大有勝算的牌,給打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還是王妃至今都還愛著王爺,因為愛所以恨,因為恨,又更愛,所以作繭自縛,怎麼也掙脫不出來了?可她不是說自己早已徹底死心了嗎,那暫時忍一忍,暫時讓一讓,又會怎麼樣呢,難道會少一塊肉呢,由來都是笑到最後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得虧二爺當機立斷,沒讓事態再進一步惡化下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高嬤嬤手上不停,幫著宇文信繼續弄了掙扎個不住,嘴裡也憤怒的“唔唔唔”喊個不休的睿郡王妃往外走,心裡已在想著,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訴二爺了,不然王妃娘娘這個狀態,再下去遲早要壞事兒,到時候他們所有人可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見宇文信近乎氣急敗壞的將睿郡王妃弄走了,睿郡王方暗自鬆了一口氣,楊氏再鬧下去,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一抬頭,卻見兩個側妃和其他子女都在偷偷摸摸的看他,一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刻緊張的收回去,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再看長子長女,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連帶對他也疏離了幾分似的,心知這會兒二人只怕連她也一併怨上了,難免有幾分心虛。
再想到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