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應該不是沒睡好,而是壓根兒就沒睡。
睿郡王則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也不是睡著了,還是昏迷著?
宇文倩屈膝給睿郡王妃行了個禮,便算是打過招呼了,簡潯有樣學樣,也屈膝行了個禮,起身後便見宇文倩已在壓低聲音問宇文信了:“父王怎麼樣了?昨夜可都還好罷?我已打發人去太醫院守著了,除了當值的太醫,讓其他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請到府裡來,大家一起會診。二弟累了一夜,且回去歇著罷,這裡有我即可。”
宇文信聲音略有些沙啞,道:“父王情況就是有些不大好,昨夜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說我要害他,還說所有人都要害他,好幾次掙扎著想下床跑到外面去……還是天快亮了,才累極了睡下了。既然大姐已打發人去請太醫們來會診了,我還是留下罷,一來太醫們要問情況我也好回答他們,二來我也委實不能放心。”
趁機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簡潯,他和她可以共處一室,大哥又不在的情況,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話沒說完,宇文倩已急紅了眼圈,道:“父王情況既那麼不好,二弟怎麼不打發人去告知我和你大哥一聲呢?”
宇文通道:“我想著大姐連日來都忙個不停,必定累壞了,大哥又要一早入宮上朝,我一個人也應付得過來,便沒有驚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