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淡淡道:“便是在山西死的,在沙場。”
從山西回來,得知她死訊,隨後的一年他不曾再真正的快活過,雖然活著,大抵也沒多少意思。或者,許婕妤弄死他,也算一種恩賜?讓他能死而復生,重新娶她,好好的過一輩子。
他面色終究有些悲涼,裴玉嬌心想,原來他也是這樣的短命,在戰場上,也是一個親人都不在身邊,她伸出手摟住他脖子,緊緊的抱著他,臉頰貼著他的臉頰,蹭了又蹭。
他感覺到有熱乎乎的眼淚落下來,滴在他脖頸。
她又在哭了。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總算不生氣了。”
“還在生氣。”她悶聲道,“所以你別看我。”
他笑起來,兩隻手摟住她的腰,沒有看她。
也不知擁抱了多久,他把她從身上拉開來,只見她臉上還掛著眼淚,湊上去輕輕吮吸,舌尖拂過眼臉,像溫柔的春風。
眼淚落入嘴裡,如淡淡的鹽。
這一次是他最溫柔的時候,卻也好像長河悠悠,日頭從西邊落下,月亮升上來,二人都還沒有停歇。不止他投入,她也好像根藤蔓似的纏在他身上,怎麼也分不開,到得第二日,想起昨日的事情,她臉都忍不住羞紅。
只側過頭,看到他睡在旁邊,就滿心歡喜。
盯著他看了又看。
他眉頭一動,睜開眼,對上她的大眼睛。
要是往常,總是他先醒,很少那麼晚還在睡,但昨日不一樣,便是他精力充沛,也有些受不住,瞧見她甜美的笑容,他輕斥道:“小狐狸精。”卻忍不住又把她抓過來,在嘴上一啄。
她順勢就滾在他懷裡,伸手抱住他的腰。
男人早上的堅硬緊緊抵著她,她嚇一跳,又彈開來。
司徒修一擰她耳朵:“本王還得出門呢,亂想什麼?”便是有這個心,今兒已經耽擱時間了,他不可能還按著她來一回,不過卻不太捨得離開被窩,他又把她抱過來,“再躺一會兒。”
她喜滋滋挨著他,小手在他胸口,背上時不時的輕撫。
“小心本王忍不住。”他皺眉,“到處摸什麼?”
她道:“本來你都不准我摸的。”
他心想他什麼時候不準了,後來頓悟,是說上輩子,確實他那時為了保持嚴師風範,不准她肆意調皮,故而她見到他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如今膽子卻大了,明知道他是誰,也敢下手。
他好笑:“你真不怕我了。”
“你不是說改了嗎?”她手往下伸去,在他的臀上碰了碰。
他渾身一繃,抓住她的手:“別以為我真不動你!”
她無辜的瞧著他:“你都在我身上亂摸的,我為何碰一下都不行?”
他臉色竟有些發紅,捏她的臉斥道:“你可是女人,這等不要臉的話都敢說。”
她嘟嘟嘴,不知為何,知道他是原來的那個人,她手就發癢,恨不得把以前想做不敢做的事兒都做一遍,想著又問他:“昨天你都沒回答,我死了,你到底傷不傷心?”
“傷心。”司徒修道,“妻子死了,做丈夫的哪個不傷心?”
她笑起來:“那你以前就喜歡我了?”
他不答反問:“那你以前喜歡我嗎?”
她突然閉了嘴。
他挑眉:“怎麼不答?哦,那時還在怕我,就這樣,你還指望本王說喜歡你?”他說著頓了頓,盯著她看了會兒,“不對啊,看你在本王身上摸來摸去,應該挺喜歡以前那種作風的,你說,到底是更喜歡以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我聽不懂。”裴玉嬌叫道,“你怎麼還不去辦事?一會兒知縣要過來請王爺了。”
他卻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