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手指上,面無表情地開口:“那又怎麼樣?爸爸打你,還需要理由麼。”
男人感覺到沈寒山踩在自己手指上的力量漸漸放大,身上冷汗四溢,忍不住大聲喊起來:“你這樣做是違法的!”
沈寒山聽見他的話,索性直接猛地用力踩了下去。
吳思思聽著男人的慘叫,心裡突然有了些難以言喻的慌亂,走過去,拉著沈寒山的手,輕聲道:“寒山,我…我有些怕。我們,我們還是不要管他了,好不好。”
沈寒山伸手拍拍她的腦袋,把她拉進自己懷裡,湊到她耳邊,輕聲告訴她:“乖,閉著眼睛,不怕,咱們要回你自己的東西,不丟人。”
說完,直接腳掌一個用力,那男人慘叫了數聲,終於還是疼暈了過去。
吳思思全身發著抖,根本不敢張開眼睛。
沈寒山看見她的樣子,忍不住也嘆了口氣,挺心疼的。
走過去,拿起地上的外套給她披上,把她抱到一邊的樹下面。
低頭靠在她的耳朵邊上,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開口:“思思,大多數人的心裡都是矛盾的。既會有一些放不下的恨,又會有些做不出的狠。放不下的恨讓人卑微,而做不出的狠讓人懦弱。我今天這麼做,是想讓你在心裡斷了過去所有的恨。”
吳思思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沈寒山,只覺有些陌生。
沈寒山咧嘴一笑,捏了捏她臉上的肉,吊兒郎當地告訴她:“我爺爺是個粗人,跟我一樣,但我們沈家向來相信這樣一句話,不論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人,只有你擁有了足夠碾壓別人的實力,你才能真正的讓人畏懼,而不是毫無意義地記恨。”
說完,他抓著吳思思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挑著眼睛看著她:“你看,你那時候傻乎乎的跑過去甩了那女人一巴掌,但你失去的,其實更多。就像今天這個男人來找我,一個人既然做了選擇,那麼他必定,是要付出些什麼的。無論對你,還是對他,今天的結果都是註定的。”
吳思思聽了沈寒山的話,沉默一瞬,終於俯身靠在他的身上,深吸了一口。
點點頭,輕聲開口:“寒山,對不起,這次來臺灣,讓你遇見的盡是些不開心的事情。下次,咱們不打架了,咱們是文化人,不要再做這樣的事,好不好。”
沈寒山突然“哈哈”兩聲笑出來。
抱著吳思思的身體,使勁蹭了蹭她的頭髮,一臉樂呵地回答:“媳婦兒我跟你說啊,打架和有沒有文化其實沒啥大關係。真的,咱讀書,是為了不變成傻逼。咱打架呢,是為了不讓傻逼靠近你。只要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武力有時候,真不是壞事兒。”
說完,低頭聞著吳思思身上的香味,立馬輕咳一聲,有些不懷好意地問了句:“吳主任,你記不記得咱們的第一次也是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吳思思“噗嗤”一聲,終於被他逗得笑了出來,小聲嘟囔著:“你那次只有十分鐘。”
沈寒山雙眉立馬一皺,立即開始為自己的悲催搖頭晃腦:“吳主任,你記點啥不好,記的都是這些破事兒。”
吳思思於是笑得越發開心了,伸手摟著沈寒山的脖子,小聲道:“寒山,有時候我覺得你特別聰明,但有時候你犯起蠢來,我又覺得,你特別的不讓人省心。”
沈寒山挑了挑眉毛,一臉高深莫測道:“喲,還知道省心了。咋的,我那是想讓你開心。而且,逗媳婦兒那不叫犯蠢,那叫技術性智商降低,是一般傻狍子都得具備的技能,不然大街上看中一頭母狍子,怎麼劃拉過來當媳婦兒啊。”
吳思思見他說的有模有樣,憋著笑在他胸口拱了拱腦袋,抬頭看著他問:“那你自己呢?你不用我逗你開心嗎?”
沈寒山一臉不在意地拍拍她的屁股,舔著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