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談妥,雲長德也就不再叨擾,起身告辭。
如今商會內算是多事之秋,自然事事都離不開他決斷,也好在前段時間,那兩房不怎麼安分的旁支已經被他尋了機會好好打壓了一番,否則這次更是麻煩。
又過了五日,馮英終於醒了。
雲長德得知自然是大喜過望,連忙遣人到晚風齋請丁辰同往。
這衛雲會館內有什麼動靜,只要丁辰願意,他又豈會不知。
那馮英雖是醒了,但身子還是十分虛弱,而且昏睡了這麼長的時間,腦子哪裡這麼快就能清醒過來,此時去問,也多半問不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因此,丁辰也沒有立即過去,只回說自己正在修煉,得空了自會去看看的。
那人無奈,也只得如實回稟。
雲長德只道這江先生有自己的成算,也不好催促,只得自己先去探望,之後又將問到資訊轉呈丁辰一份。
......
又過一日,正是夜半子時,丁辰這才溜達著出了晚風齋,往後院學舍而去。
本來,以馮英煉精後期的修為,也算是商會內的中堅力量,按理來說商會是該給他安排個獨立的小院,只是因為他是孤身一人,又兼著學舍的教習,是故,他一直都住在學舍旁的偏院之內。
悄無聲息來至院內,打眼一瞧,就知只有一間房內有人,這自然就是馮英的房間。
想必是為了方便大夫進出問診,屋子並沒有鎖門,只是虛掩著。
丁辰微微抬手,虛推一下,散開一股清風,吹在那房門之上,便見房門無聲而開,明顯能聞到一股藥味。
腳下絲毫聲音也無,邁步進了屋子,正見馮英躺在床榻之上,氣色確實好了不少。
丁辰神識掃過,卻是微微一笑,果然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原本以他看來,這馮英到底入門太晚,靈根尚好但經脈阻塞,最多隻有四五成的機率進階築基,而此次突遭大難,生死危機之下,倒是激發了不少潛力,進階的機率卻有六七成了。
“什麼人?”
馮英也是警覺,丁辰剛剛站定片刻,便立時驚醒過來,顯然睡得並不深,只是以他的神識水平,自然看不穿丁辰的偽裝,驚呼一聲,下意識就要翻身而起。
只是他這一動,卻又是一聲痛呼,顯然是拉扯到了傷口。
丁辰呵呵輕笑道,“是我,你不必起身了。”
馮英聞言一愣,這才認出是丁辰的聲音,連忙就要起身行禮
丁辰再次道,“且躺好吧,我只是問些事情。”
馮英告罪,這才無奈躺回去。
他已經見過雲長德,自然知道這位江先生會來尋他問話,只是沒想到會是深更半夜偷偷前來,多少有些詫異。
“先生可是想問雲來鎮山匪之事?”馮英問道。
丁辰隨手挪過一把椅子,坐在一旁,道,“正是,你且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你告知雲長德的,應該也不是全部吧......”
“唉,晚輩就知道此事瞞不過先生慧眼......”
馮英輕聲嘆息,也就不再隱瞞,如實說了。
而他隱瞞之事,卻是和他一起逃回衛州城的那人有關。
原來事發當日,正是該那人輪值守夜,只是此人貪杯好酒,喝了個酩酊大醉,等雙方交戰之時,又臨陣脫逃,著實有些不堪.....
“雖然就算他沒喝醉,我們也絕對無法抵擋那築基修士的攻擊,但若是提前防備的話,想來也不會死傷那麼多人......
只是,他也是倒黴,以為可以跑掉,卻是早已經中了那築基修士下了毒,剛回到衛州城便毒發了......
晚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