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乃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為人又是跋扈,莫姓老者也是不敢招惹,本不願開口,卻見那婦人也看了過來,卻也不得不開口解釋。
“額......,若是張老弟描述不虛,那應該,十之八九就是同一件東西了,畢竟外觀、名字、功能都能對的上,若這都能錯,那也未免太巧了......”
那婦人聞言卻仍是不以為然,嗤笑道,“哼,說到底不過都是些猜測而已罷了!且不說那什麼銀心鐲是否就是江真之物,即便是,怎麼就能斷定那人就是丁辰?!”
張姓青年卻道,“可那江真人只有丁辰一個徒弟,他死後,將那法器留給丁辰也是情理之中吧......”
“哼,還情理之中?老孃也看你們洞玄宮是想瞎了眼了,僅憑一件不知道被轉手倒賣了多少次的法器,就能斷定那人是丁辰?還巴巴得就把我們都叫了出來,真是大驚小怪!”
婦人絲毫不信,嘲諷幾句,繼而又轉頭對那中年男子說道,“王師兄,你都聽到了吧,我就說這洞玄宮的人不靠譜吧......”
那張姓青年聞言也是有些羞惱,語氣雖諾諾,但還是反駁道,“無論如何,既然已經有了線索,總還是應該查證一番吧!還是說,佟師姐根本沒將老祖他老人家的嚴令當回事?......”
“你……”
佟姓婦人聞言卻是一時語塞,臉色變了又變,但是明顯還是心有忌憚,不敢妄言。
中年男子聞言也是皺眉,不過還是說道,“好了,師妹,我等都是洞玄宮的弟子了,什麼他們你們的,師妹不可說這些犯忌諱的話。”
“師兄!我……”
婦人還要再說什麼,王姓中年男子冷眼瞟了對方一眼,止住她的話,這才繼續道,“行了,張師弟他畢竟是洞玄宮的舊人了,縱然是猜測,想必也不是完全無的放矢的。萬一真的是丁辰那小子,便是我等的大功一件,就算不是,截殺了他,也不算是白跑一趟!聽老莫所言,此人似乎身家不少......”
一聽王姓男子如此說,倒是讓那佟姓婦人眼中一亮。
見三人總算沒有再繼續爭論,那王姓師兄又向那莫姓老者問道,“老莫,我們追蹤的方向沒問題吧?”
莫姓老者手中一直拿著一枚巴掌大小的黑鐵羅盤,微光閃動不已。
“方向沒有問題,只是不知他為何往這邊走,之前明明聽他說是要回梁國的,此時卻已經靠近橫絕嶺了......”
正說著,那羅盤微光一停,老者連忙凝目細察。
“怎麼呢?”那佟姓婦人連忙問道。
莫姓老者說道,“記號不動了,應該是那小子停下來了。”
那王姓男子眉頭微皺,問道,“不會被他發現了吧?”
老者略略思索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那追蹤印記乃是我獨門手法,而且又是直接打入法器裡面的,單以築基期的神識應該很難以察覺,除非,他還有其他特別的探查手段,或者隱藏了修為。”
“那就好,多半隻是臨時在那裡停留而已,我們加快速度......”
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四人遁光又是一急,飆射而去。
此刻,在那山澗之中,丁辰卻是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洞玄宗的人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還以為只是普通的殺人奪寶。
那圓環套在他食指之上,滴流轉動,那道暗藏的神念還在其中。
山澗之中,霧氣不濃,但是瀰漫不散,四下都頗為潮溼,兩邊懸崖峭壁崎嶇無路可走,四周疊嶺層巒險峻有巖難攀。
丁辰仔細將四周打量了一圈,耳邊隱隱有嘩嘩流水聲,又走了幾步,卻見一條涓涓溪流在亂石間順地勢流淌,還未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