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靈丹!”
卻是丁辰自己口無遮攔,忍不住脫口而出,只是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連忙裝出一副畏畏縮縮的低頭。
倪狂眼中不禁浮起一絲異色,旋即嘴角陰惻惻一笑,“嘖嘖,想不到,你們當中還真是臥虎藏龍,剛才有歐家的人跳出來,現在還有人識得如此偏門的丹藥……”
丁辰知道,要是自己不接茬兒,這關怕是過不去,只得恭恭敬敬的拱手施了一禮,才道,“前輩謬讚了,晚輩也是前些年在北邊遊歷時,偶然在一冊無名古籍中見過此古丹的記載,剛才前輩拿出這靈丹之時,晚輩也是覺得其氣息與那書中描述有些相似,這才驚訝開口,還望前輩見諒……”
“哦,呵呵,那倒是巧了……,不過也好,也免得老夫費口舌,你既然知道此丹來歷,不妨就由你來為他們解說一二吧……”
丁辰一副受寵若驚的架勢,口中卻道,“前輩,那古籍中記載的也不過隻言片語而已,只怕不盡不實……”
言猶未盡,說著便抬眉偷眼觀瞧,卻見那虛影一般的倪狂老祖帶著和煦的微笑,唯有眼角餘光,暗含一絲警告之意,瞟向自己,兩人目光正對了個正著。
丁辰哪裡敢造次,當即縮了縮頭,連連垂眸。
此時,他也反應過來,對方多半是要借自己的口說出此丹的來歷,畢竟這孕靈古丹實在太過偏門,單靠其一個人空口白牙,即便其他人口中不敢說什麼,心中卻只怕未必會信,如今有人替他開口,自然更令人信服些。
只是,按血神錄記載,這孕靈丹乃是加入了數種雌性妖獸的經血才能祭煉而成,其性十分邪異,絕非什麼靈丹妙藥,也不知這倪狂老祖是從哪裡尋來的此邪門丹藥的。
當然,這些話丁辰可不敢說,人家倪老祖一番“好意”,要獎賞丹藥,他豈敢妄言。
“既然前輩有令,晚輩自當遵從……”
丁辰略一思忖,開口應道,隨即便將血神錄中對此丹的記載留一半摘一半,又編了一半,半真半假的說了,最後才結巴著補充道,“按,按,按那古籍記載,此孕靈丹,乃是以異獸靈血練成,不但可以輔助金丹修士啟用丹氣靈性,而且對於淬丹……成嬰,也頗有奇效……”
那倪狂等的就是這句話,又見對方所說雖有錯漏,但也並非全然對不上,倒確實像是從什麼偏門野錄中看來的,也就不再懷疑什麼,臉上甚至露出一絲頗為“滿意”的笑容來。
“嗯嗯,不錯,你這小子倒真有些見識……”
說著,眼神一瞥,居高臨下掃向一眾金丹修士。
俗話說“財帛動人心”,更何況是淬丹成嬰的誘惑,又有幾人能抵禦。之前,眾金丹修士聽丁辰所言,還只是將信將疑,此時見兩人“一唱一和”,果然更信了幾分,一個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瓷瓶,眼中的火熱,已然完全掩蓋不住。
見此情形,倪狂臉上笑容越發親和,當即也不再多言,手中瓷瓶往甲七一拋,自己的虛影卻是逐漸淡化,空中最後只留下一縷遺音。
“甲七,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只不過,此孕靈丹也只有三顆,最終誰能得到,就要看各位小道友的表現了……”
這後半句,自然是說給一眾金丹修士聽的。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誰都知道,可“香餌之下,必有懸魚”,卻常常被人選擇性的遺忘。
一眾人貪婪的目光幾乎跟著那小瓶移動,落在甲七手中,就是不知道心中已經暗生出多少別樣心思。
隨即,便有人甘冒著觸怒元嬰修士的風險,忍不住開口了。
“甲七前輩,請問,我等要如何做才能得到那孕靈丹呀?”
“對呀,難道是按獵殺的鮫人數量來確定嗎?”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