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進船艙去吧......”
甲七應該是不想因此事影響此行順利,並未將事情鬧大,呵斥幾句便轉頭離開。
眾人自然無人敢置喙什麼,皆是悻悻而去。
那方氏女子雖不敢再亂來,眼中恨意卻是絲毫不減,喬蘭薰也不去管她,看了丁辰一眼,示意跟上,便頭也不回而去。
......
“喬姐姐……”
剛進入船艙,丁辰便忍不住想說點什麼,卻見喬蘭薰微微搖了搖頭,眼色瞟了瞟過道頂上。
丁辰心下微動,也是故作不經意的掃視,果見頂上邊緣,每隔一段,便有一縱目海獸浮雕,分明是某種監察禁制,當即便不再言語。
這渡海龍舟實在巨大,更是內有乾坤,甲板之上殿宇樓臺,甲板之下三層船艙,足有百十來間靜室,皆是兩丈見方,軟榻屏風,繡墩香案一應俱全。
進入自己的艙室,見此佈置,丁辰很是滿意。
再度四下細細檢視了一番,並未發現什麼隱藏的窺視禁制,才安心了幾分,為防萬一,還是彈指祭出幾張驚蟬符,分別落在上下四壁,略做警戒就是了。
剛剛安坐調息一陣,就聽得房門篤篤聲響。
丁辰一猜便知是喬蘭薰來了,忙開了門。
果然,便見喬蘭薰此時已經換下了那身黑色斗篷,仍是常穿的一身嫣紅長裙。
“喬姐姐這是……”
丁辰一邊將喬蘭薰讓進屋,一邊詫異問道。
“唉,反正已經被那姓方的賤人叫破身份,也就沒必要老是罩著那套臭烘烘的斗篷了。”
喬蘭薰沒好氣的回道,很自在的在窗邊軟榻上躺下。
臭烘烘?
丁辰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卻也沒從身上斗篷聞到什麼味道。
喬蘭薰見丁辰的樣子,卻是又笑了,解釋道,“這斗篷乃是用一種深海黑皮墨魚汁染的,味道雖經過特殊處理,尋常人自是聞不到的,我也是因為功法特殊,對味道敏感些而已……”
“原來如此……”
丁辰恍然,卻聽喬蘭薰笑道,“小弟剛剛是想問那方氏女和姐姐有什麼恩怨吧……”
“呵呵,確實有些好奇……”
丁辰也是尷尬笑笑,又道,“修士之間,像她那樣,如市井潑婦一般做派的,倒也是少見……”
喬蘭薰聞言也只是輕笑兩聲,表情卻是有些傷懷味道,目光望了望窗外,這渡海龍舟已經起航,只是速度尚未徹底提起來,窗外海天尚能看清。
“說來,我們小時候關係也曾是不錯的……”
“那怎麼會鬧成這樣……”
丁辰也是有些驚訝。
“唉,世事難料吧,這方氏的祖母便是仙茅島弟子出身,後來嫁人,其夫家基本就算是仙茅島的附屬家族,所以我與她也勉強算是同門,兒時,她也不是這樣,因為師門的原因,又年紀相仿,也常有來往的......
後來,因為家族聯姻,她嫁給了戴家幼子,此人長得人模狗樣,不想卻是個浪蕩輕浮的,經常在外沾花惹草,而那戴家勢力不小,方家自然得罪不起,她自己更是個拎不清的,時常遷怒旁人,一天到晚拈酸吃醋,每每都鬧得不可開交……”
喬蘭薰說著,也是無奈搖頭。
“是因為那姓戴的也糾纏過你,所以方氏才恨上你了?”
“差不多吧,或許也有我早她一步結丹,又早她一步進階金丹中期的原因吧......”
“怪不得,剛剛有人叫他醋娘子……”
“呵呵,她閨名方楚,也是叫白了而已......”
丁辰啞然,“嘖,這都是些什麼事呀!堂堂金丹修士,何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