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探尋的目光並未逃過商徵兒的感應,立即便察覺到。
“於道友,你要看就看,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說著,商徵兒又是嫣然一笑,道,“道友不會是在想,不如就此乘機下手,搶奪那花蜜吧?”
“呵呵,在下豈敢!”
丁辰回以訕訕一笑,無趣的收回了目光。他當然早就有此打算,不過是沒有十足把握,不願意冒險而已。
“不敢最好!”
商徵兒嘴角微挑,語帶譏誚。
“於道友,小女子實話告訴你,那盛放花蜜的玉瓶之上,已經被我師父下了一道禁神血咒,唯有我心甘情願才能完好無損的開啟。否則,無論是在下一不小心身隕,或是神魂受制,那血咒都會立時發作的。其後果會是怎樣,哼哼,道友應該也是能想到的……”
如此明顯的威脅,丁辰豈會聽不出來,也只得暫且藏怒宿怨,故作輕鬆。不過,見此女時時警惕,又是敲打,又是威脅,顯然也有忌憚,或許......
......
半個時辰之後,丁辰兩人已然出現在汀州渡僅有的幾條街道之上。
這種小城鎮,實在沒什麼出色之處。
街道上,行人皆是行色匆匆,說話都是不敢高聲,氣氛頗為詭異壓抑,顯然也是知道會有修士附近匯聚。
兩人一前一後隨意在城中大致轉了轉,熟悉了一下環境,便進了一家茶樓。
一切行程由商徵兒安排,丁辰也不過問,悠閒的跟著,進得一間雅室。
陳國風俗與梁雍等國皆有不同,並不習慣用座椅,多以軟墊席地跪坐為主。
兩人隨意在一方矮几旁跌坐,實在話不投機,各自無語。
眼見茶水漸涼,就聽得門外有敲門之聲。
不等兩人回應,房門便直接從外面推開,卻是一個吊梢眉的老婦,只有築基初期修為,頭髮枯黃,容顏衰敗,顯然沒多少壽數了。
老婦淡淡的看了丁辰二人一眼,嘶啞聲音說道,“可是莫家夫婦?”
丁辰聞言一怔,卻聽商徵兒冷聲回了一句“正是”。
聽商徵兒回話,那老婦麵皮沒來由的抽了抽,眼中多少帶有幾分怨憤,袖子就是一甩,丟出兩塊黑鐵圓牌。
就聽得叮噹兩聲,圓牌掉落在矮几之上。
見這老婦如此無禮,商徵兒柳眉一抽,就要發作,而那老婦卻是理也不理,轉身就走,只留下一道傳音。
“三日之後,巳正二刻,北出十里,金沙集灘……”
眼見老婦甩袖而去,商徵兒這口氣倒是沒地兒撒了,他們身份本就是假冒,也發作不得,只能嘴中不清不楚,不乾不淨的輕聲咒罵幾句什麼老乞婆之類。
丁辰絲毫沒有介意對方的態度,喃喃自語,重複著老婦說的話,又見商徵兒吃癟,臉上更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商徵兒終究沒忍住,輕喝出聲,“這老東西如此無禮,你還笑得出來!”
“她再無禮,也不是對我,我為何笑不出來!”
丁辰仍是笑意不減。
“ 哦,難道是隻對我不成?”
商徵兒面色愈發難看,挑眉盯著丁辰。
丁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那我就不知道,或許……,誰搶了人家的試煉資格,她便是對誰吧!”
商徵兒聞言臉皮猛然一抽,卻是一時語塞,不知怎麼接話。
丁辰也不想鬧得太僵,轉念岔開話題,又道,“商道友,三日後,我們就要進入幽蘭谷地了,此行具體的行程安排,不知道友可否透露一二呢?在下也好提前做些準備......”
“哼,此行安排,便是聽我安排,至於其他的,請恕在下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