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竟真的讓他煉成了......”
朱童一見那血鬼成型,也是驚駭莫名。
“朱兄知道此物?”丁辰詫異問道。
“我曾經聽師父說過,此物乃是血神教弟子結丹之後生成一種類似於身外化身的東西,一旦凝結成型,便有本體八成威力,而且,只要本體不死,幾乎是不死不滅......”
朱童回道,明顯對其十分忌憚,但在丁辰聽來,卻是另一重意思。
“朱兄是說,此物乃是結丹之後才能凝結......?”
“嗯?江兄的意思是......”
朱童聞言立時反應過來,此物雖強悍,但其本體也不過才剛剛結丹,未必就真的能夠完全凝結成型。
“不過,朱兄,你且先試探一下那血鬼的底細,我再想法令對方分神,好歹再拖延一段時間,未必沒有轉機......”
兩人略一商議,便各自行動。
丁辰沉下心來,穩定玄氣幡,只要這黑氣不破,對方也難以一擊即中。
朱童喘了兩口氣,抖手拂手清揚,卻見一瓶墨汁一般的黑水滴落在那拂塵白毛上,染得墨跡斑斑。
又是啪的一聲抽動,長尾盪出,正中那一隻鬼手,刺啦一聲,那鬼手似被火灼了一般,當即縮回。
“果然如此,江兄......”
朱童傳音,輕呼一聲。
丁辰瞭然,繼續催動黑氣,勉強也佔了小半個石室。
“前輩,你不是說那血池中有毒嗎?你如此施為,就不怕毒上加毒了!”
此時丁辰也鎮定了幾分,朗聲開口。
“哼,小輩,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老夫這血鬼不出片刻,便會凝結成型,到時候,便是你們的死期,至於這點血毒,不過是那賤人趁老夫不備亂我氣息而已,又豈能真的傷得到我......”
披髮男子絲毫不在意,連語氣也恢復了幾分之前的平靜。
從之前披髮男子和那老婦兩人的對話中,丁辰也大概猜到幾分,那所謂的血毒,應該只是那老婦為了催動活屍大陣,演化生機,加入的某種靈藥,若真是劇毒,他哪裡敢讓她兒子使用。
卻也不急,又陰惻惻的笑道,“這血池之毒傷不到前輩,不知道前輩腰間之毒可能傷到乎?”
披髮男子聞言低頭一看,卻是那腰間鎧甲縫隙之處卡著一把劍柄,隨即神色一鬆,隨手拔出,短劍已經斷了一截。
他自然早就知道腰間插著一把斷劍,只是因為這短劍並未傷到他,連皮都沒劃破,他才一時大意沒有拔去。
丁辰見披髮男子絲毫不在意,卻是要“好心”提醒一二的。
“前輩是不是放心得太早了,難道就沒發現那劍的青碧之色變淺了嗎?”
“你此話何意?”
披髮男子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連催動那血鬼的力道都鬆了幾分。
朱童立時見感應到了,側頭給了丁辰一個眼神。
丁辰瞭然,繼續道,“呵呵,如果在下沒看過的話,那劍上原本萃的是‘碧蚺涎’,此毒就算沒有破皮入血,只要靠近面板,時間一久,也是可以滲透護體靈光的......
前輩若是不信,不妨內視一下腎俞穴,看看是不是有一縷綠氣隱而不發!”
披髮男子聞言將信將疑,神識不由一掃,一時並未發現異常,以為是中了丁辰的詭計,正要發怒,不想下一刻卻是臉色大變,果見一條綠氣若隱若現,細不可查。
連忙雙手連掐數道法訣,法力凝聚,灌入腎俞穴,就要強力將毒氣逼出。
而恰在此時,耳邊又聽得丁辰那欠抽的戲謔之聲。
“前輩,我要是你,就不會去強力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