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衣女子一陣咳血,又是叫道,“……,江真啊,江真,你這個負心漢,當年你為了那賤人,棄我而去,害我不得不委身給黃沙,作了這個賊婆子……”
“咳咳……”
“我蔣……婉,不能親手殺了你,今天弄死你兒子,也算是大仇得報了,哈哈哈哈……”
“咳咳咳……”
紗衣女子怨毒的咒罵著,聲音中力量流逝如水,一陣咳血連連,顯然已到彌留之際。
罵聲在耳,丁辰即便惱怒至極,也顧不得了。
那什麼陰煞血毒也不知到底是一種什麼詭異毒物,竟然連太白金光都難以抵擋分毫,只一瞬便由口鼻滲入體內,化作一股濁流,直衝丹田而去,根本難以控制。
他身上根本就沒帶什麼祛毒丹藥,只得強打精神,調動全身的法力,將上清長春功運轉到極致,全力阻擊那直衝丹田的毒物。
狂催真元,上清長春功一次又一次運轉大周天,每次將那古怪毒物擋住,但是那毒物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難以徹底祛除,方抵住片刻又轉瞬而來。
一時間,冷汗直流,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瀰漫在心頭。
眼見上清長春功已運轉到第四個大周天,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但是這陰煞血毒並不給丁辰絲毫喘息之機,復又再度發作。
丁辰無可奈何,只得咬牙硬撐,強行繼續運轉第五個大周天。
蓬勃的真元法力激盪,一陣陣經脈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火灼一般,丁辰渾身青筋暴起,額頭血管如走珠鼓脹,似乎就要炸裂。
那陰煞血毒與真元法力相互較勁,越發刺激這丁辰的神經。
讓這種疼痛越發的強烈,難以抑制,似乎直刺靈魂深處。
就在丁辰覺得自己已經忍耐到極限之時,真元震盪陡然加劇,直疼得丁辰恨不得立時死去。
好在他意志堅定,識海一顫,再度強行撐住。
便在此時,這疼痛也是一波起一波落,真元似乎有了去路,一陣沖刷,復又返回丹田。
整個丹田真氣似乎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真氣旋渦一陣緊縮,一股強大的真元壓縮之感在丹田出現,復又再度爆開,直衝經脈倒轉而出。
丁辰渾身一個寒顫,心中卻是大喜,顧不得疼痛,連忙因勢利導,將真元往毒物上一裹連連往食道帶。
“噗”的一聲,就見一口黑臭的汙血齊口噴出。
成效初顯,丁辰發力不停,之後又是連噴幾口,直至噴出的血已是鮮紅才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喘息連連,冷汗早已經浸透衣衫。
丁辰還是不敢大意,又繼續將煉精篇搗煉了幾個小周天,算是療傷鎮痛。
足足調息了大半個時辰,才緩緩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
臉上半是欣喜,半是憂愁。
喜的是,這次強行運轉功力,藉著祛毒的急迫,居然一舉將修為突破到築基中期。
而憂的是,雖然他借突破築基中期的那一剎那,真元激盪之際,強勢祛除大部分毒物,但還有一絲餘毒藏於他肝膽之處,始終無法拔除。
內視良久,見這餘毒倒是一直潛伏不動,似乎一時應無大礙,丁辰又不敢貿然催動法力去觸及那毒素,這才不得已作罷,只有等日後再慢慢尋找解毒之法。
丁辰緩緩起身,面露殺機,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想殺一個人。
腳上法力凝聚,一閃身,人已到紗衣女子身前。
天青劍藍光爆閃,劍光剛出卻又是一頓。
卻見那紗衣女子此時斜躺在亂石之間,早已氣絕,渾身數個血洞,其中兩個,正好刺在胸腹之間,血跡都已凝固。
丁辰殺氣似乎無處發洩,臉皮抽動,手中天青劍握得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