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蟹外殼雖硬,但妙月的飛針角度也是刁鑽。
呼吸之間,便見飛針正刺在那鰲鉗關節之處,短針隨即半入,立時傷口周圍烏中透紫,竟是一根毒針。
趙、錢二人一見得手,兩把船槳如長刀猛劈,井氏兄弟齊眉棍接連抽出,棍梢處更是冷光符文閃動,皆是重擊在那巨鉗之上。
如此連番幾下,雖然對那鬼蟹傷害仍是不大,但卻是容得幾人藉此時機,乘勢倒飛向上遁走。
鬼蟹吃痛,一邊硬扛了幾人猛攻,一邊鰲鉗猛的用力一夾,生生將那短針震斷。
李姓老者桃木劍倒指向下,劍指劃過,鮮血抹劍,凝而不散,劍鋒之上立時符文更盛幾分,飛射而出,繼而陡然變大,立時化作一綹靈光符陣,羅網一般,直直往那鬼蟹罩去。
幾乎同時,孫姓老者法訣連激那飛魚,便見其鰭翅之上,道道血痕乍現,每扇動一次,都是血光乍現,水壓禁錮為之稍緩。
此時,丁辰三人正好撞開那七級鬼蟹脫出,七級鬼蟹兩隻鰲鉗正要夾上那青山印,卻被丁辰反手一抓,立時縮小倒飛而去。
鰲鉗力道用空,正是力有未逮之時,下面八人已至,立時合力一起,遁速立時快了許多。
水面之上,丁辰、白子城和妙空剛剛跳出,不過幾個呼吸之後,其下眾人也冒頭而出,只是還不等幾人喘口氣,水面之下妖氣翻滾如同沸水,隱隱便見兩團巨大虛影,眾人也顧不得其他,遁光再次向上激射,呼吸之間足足又升高了百餘丈。
那無常鬼蟹見這些人退走,示威恐嚇般的鼓浪一陣,卻是沒有浮出水面。
見那妖獸緩緩下潛,不見了蹤影,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各自御器浮空,運氣調息。
……
眾人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卻是那井老二率先叫囂起來。
“白道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出現兩隻堪比金丹期的妖獸?”
白子城本就是一臉陰晴不定,聞言臉色也是有些不好,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他性子實在是個好的,語氣仍是儘量保持心平氣和。
“此事,在下確實不知,之前從未遇到過……”
“你們不是一直在此看守嗎?還多次下去查探,怎麼可能事先毫無察覺嗎?”
卻是那孫姓老者冷聲介面,便見其一臉的悲憤,雙手捧著那條銀色飛魚,已然不怎麼動彈,顯然是活不長了。
這老頭平時不怎麼說話,此時開口,看來也是真的氣急了。
發生如此之事,是個人都會有所微詞,便是丁辰都是皺眉。
趙珏一臉的苦澀,卻是沒有開口。
聽得眾人的質疑,白子城也只得繼續解釋道,“在下確實不知怎麼回事,你們也看到了,我不也是一併被攻擊嗎?子城兄,你要與我做個見證呀!”
丁辰聞言一臉黑線,你這個子城兄叫我這個子城兄做個見證是幾個意思?
只是既然都被點名了,之前白子城也曾援手於他,倒也不好完全置身事外,只得想法把話題岔開了,免得白子城成為眾矢之的。
“此事確實有些蹊蹺,各位也稍安勿躁......
趙道友,不如將那飛車拿出來,我們也好坐下來歇息歇息,正好等等那燕遊道友,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趙珏還在調息,聞言只是微微點頭,且言稍等其收功。
“對呀,那燕遊到哪裡去了?不會是他搞的鬼吧?”卻又是井老二這個大嘴巴,當即大聲嚷道。
“不會吧,燕兄應該不是那樣的人!”
白子城臉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開口反駁道,只是語氣也有些不確定。
“我也覺得此事與燕兄無關。”
趙珏草草收功完畢,也輕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