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發跡於微末,年六十方築基……
時年,遊歷至石澗,遇雨,誤入一洞,得見壁上刻字……
祖師窺得真經,一朝通天,立派稱祖......
終日乾乾,無得寸進,方知功法不全,陽神未振……
枯坐三日,無所得,方去……
馮姓青年斷斷續續,複述著那筆記內容,雖多有些語焉不詳,但連在一起,又與當下聯絡,雖聽出幾分味道,疑惑卻也更甚。
“這和丁辰有什麼關係?” 佟姓婦人率先問道。
王姓男子卻是聽出一些門道,試探著說道,“馮師弟的意思,是說,洞玄真人沒得到的那本完整功法,最後被丁辰那小子得到了,所以洞玄真人這才拼了命的找他?”
“然也!”
馮姓青年微微點頭。
“這個推測未免太過牽強了吧!況且,你說的這些也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如何能令人信服……”
佟姓婦人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馮姓青年絲毫沒有被懷疑的不悅,只道,“在下自然還有一些其他線索,只是事關其他隱秘,在下卻是不能明言了……,至於你信與不信,又與我何干!”
“你……”
佟姓婦人聞言大怒,就要動手,卻被王姓男子拉住。
雖然自知不是那佟姓婦人的對手,但此時馮姓青年卻也根本不懼什麼,反倒是騰的起身,直面而對。
“再者,此事是真是假,於我們而言,又真的有什麼區別呢?”
馮姓青年冷聲開口喝問,倒是把那佟姓婦人唬了一跳。
也不等對方回答,馮姓青年又轉頭看了看另外兩人,繼續道,“其實,你們心裡也都明白,洞玄真人耗費了如此大的力氣,散出去那麼多的人手,光靈石的花費,每年就海了去了,可見那丁辰對他是何等的重要!
現在人死了,這個後果你們想過沒有?你們覺得洞玄真人會是什麼反應?到那時,焉有我等活命的機會啊?你們就真的敢冒這個險嗎?還是說,你們已經忘了當初洞玄真人怎麼對付那些反抗者的了嗎?”
馮姓青年越說越是激動,臉紅脖子粗的一氣說完,卻似渾身力氣被抽掉一般,跨了下來。
此時,張姓青年已經是信了七八分,隨即急切的開口說道,“馮師弟,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我們不是好歹也找到丁辰了嗎?只要找到那功法,上交宗門,不是一樣可以交差嗎?怎麼會就是殺生之禍呀?”
“不行,如果馮師弟所言為真,上交功法之事,更是萬萬不可了!”
卻是王姓男子斷然否決。
馮姓青年也是說道,“張師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僅僅是一部不完整的功法,就足以讓洞玄真人修煉出元神,那這完整的功法又該是何等的逆天!這等神功豈可傳於六耳?
洞玄真人為何對此事諱莫如深,不就是因為他也害怕功法的訊息洩露出去嗎?如果我們交上功法,豈不是不打自招,正好證明了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功法的秘密?
更何況,如此逆天的功法,訊息一旦洩露出去,只怕立時會招來無數大宗巨修的覬覦,洞玄真人雖說拿捏我等輕而易舉,但是對於那些真正的大宗門,也不過一個厲害點的修士而已。事關他的身家性命,只怕……
唉,終究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呀!”
眾人都不是傻子,話已然挑得如此明白,其中的輕重,哪裡不知道,一時竟都是無言。
直等了良久,才聽得有人再度開口,卻是那佟姓婦人。
“那我們到底怎麼辦呀?”
語氣很是無力,這也是她今天第一次說了軟話,甚至有點顫抖。
“這這這,要不,要不就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