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
丁辰還待再勸,花月卻是一催那木母太歲,瞬息遁入那即便關閉的練功石室,只留下一道悽婉的殘念。
“謝謝你,江公子……”
殘念在空中飄轉,隨即化為一片碧綠的桃葉,丁辰伸手輕輕接住,心中不由一哽。
再抬頭,那練功房石門已然轟然關閉。
丁辰輕嘆一聲,也心知再不能猶豫了,手上金光浮動,冰火重元球同時飛出,驅散周遭寒氣,抬腳一跺,當即飛身而起,直衝那大廳頂上的巨石洞門。
此時,洞門之上已然佈滿寒霜,丁辰猛的一掌劈出,“啪”的一聲,正擊在石門之上,震得冰霜簌簌亂濺。
繼而一股虛浮之力浮現,將那半球巨石托住。
一息之間,就聽得咔啦聲響,那半球巨石水平輕轉了一下,繼而翻轉開來,再度露出半條通道。
丁辰絲毫不敢遲疑,遁光一卷,飛閃而上,又是隔空一掌劈中那寒鯢石門,立時滑動,緩緩讓開一線空間
他也等不了,不過一尺的門縫,生生擠了出去。
此時立夏已過,那鏡水障自然早就恢復,好在從裡往外穿過並不困難,又連發數道金色劍氣,將那靜水真膜激盪,人已經洞穿而出,進入那陰寒無比的水中。
此時,那陰寒禁制已完全開啟,即便重元雙球全力運轉,仍是被那寒氣壓了一頭,一時運轉緩慢之極。
現在是跑路,哪裡顧得了那麼多,強忍徹骨寒意,寒光尺激發到極致,強行破開一絲水壓,遁速全開。
距離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眼見遁出了禁制範圍,丁辰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就見身後那寒氣越發酷烈,乾脆直接噴射而出。
丁辰心中叫苦不迭,卻見那寒氣噴湧一下,而後反向收斂回去,前後湧蕩一下,再無半點約束,整個石門,連帶半條水道立時凍成了一個冰坨子。
一邊繼續上浮,一邊發了一道劍氣試探。
那劍氣剛剛靠近,劍鋒便霜雪凝滯,擊打在那凝練無比的堅冰之上,已是毫無作用,直接粉碎無蹤。
見此情形,丁辰也是暗自咋舌,沒有元嬰修為,只怕是休想破開這堅冰了。
“唉!”
默默為花月哀悼一聲,上浮的速度再度加快了幾分,沒過多久,丁辰便再度開啟那兩儀磨盤禁,跳出水洞。
反手劍指一挑,法力勾動石盤,重新將那洞口復原,七具煉屍一收入袋,同時捲動暗流,將泥沙覆蓋,這才雙腳一蹬,被那寒光尺靈光裹挾,脫水而出。
此時的白水潭,早已然重新恢復了淡淡乳白色,絲絲寒氣散出,將空氣中的水汽凝為水霧,霧氣升騰飄散,讓四周的山林都是一片朦朧。
“呼……”
長吁一口濁氣,丁辰雙腳虛踏水面,接受著清晨陽光的一絲微暖。
呆呆看了一會兒如鏡一般的湖水,水波不興,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其下那寒潭洞府內陰寒禁制的影響。
事已至此,多待無益。
丁辰又是長吁短嘆,烏雲緩緩展開,將其一託而起,便有遁光浮現,人已升空,往附近的那座三溪鎮而去。
……
三溪鎮,三溪穿城而過。
此城並非什麼大城,自然沒有什麼修建什麼城牆,無外乎一片片的房舍自行劃出了城內城外的區別。
城內規劃頗為齊整,道路橫平豎直,更有好幾座帶著園林的大宅院,可見這小城還算富庶。
丁辰心神有些虛乏,便不想在荒野落腳,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倒不如入城暫住一時。
悄然按落遁光,以木胎存息之術將修為收斂起來,大致收拾了衣著,扮作一個書生模樣,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