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隨我同行?呵呵,你就不怕我半途對你圖謀不軌嗎?”
丁辰故作輕佻的說道,目光還來回掃過那玲瓏有致的身姿。
“呵呵,何至於此?小女子雖比尋常鬼魂凝實一些,終究不過是一具虛殼而已,哪裡做不了男女之間那點歡愛之事,公子明知道,何必要說這些調笑話!”
花月畢竟不是閨閣女子,自然不會扭捏什麼的。
“呵呵呵……”
丁辰一時倒是不好接話,只得尷尬笑了笑。
“那公子意下如何?”花月再度問道。
丁辰哪裡會輕易答應,本想尋個由頭拒絕,卻又想到此女只怕不是那般會輕易罷手的,要是被他糾纏上,也是麻煩,也無什麼深仇大恨,總是不好直接出手打殺了。
想了想,只得又問道,“那你且先說說你的來歷吧?總得讓我知道你的底細才能決定吧......”
“這個......,其實吧,嚴格來說,小女子算是一種精魅吧……”
花月眼似秋水,但明顯有些猶豫,也是計較了片刻,才再度開口,而這一說,卻是要從兩三百年前開始了。
......
卻原來,那優曇寺的原址並非現在那裡,而是在那山丘之後的窪谷之中。剛建寺那會兒,也不大,不過幾間簡陋房舍,正屋供養佛像,側屋供幾個僧人居住。
那會兒似乎正是衛國內亂之際,王族幾乎被殺了個乾淨,群龍無首,流匪橫行,平民百姓自是遭難。
這寺廟僧人雖只是幾個煉精修士,但也不是尋常土匪流寇敢招惹的,倒也算是庇護出一方淨土。
幾年之後,三仙島和四海商盟聯手,彈壓宵小,這衛國才算是重新安定下來。
百姓自然是感恩的,其中更有幾位落難富商,為感優曇寺救助之恩,便提出願意捐資擴建寺院。
只是,那原寺所在丘谷實在閉塞,不便動土,這才遷出,在現在的位置重建。
新寺建成,這優曇寺更是興盛,每到佛誕日,山門前香客往來如趕集,寺院內香火沖天,宛若祥雲籠罩。
再之後,這優曇寺又經過幾次擴建,這才有瞭如今的規模。
只是這一來二去,那原來的老寺舊址,卻漸漸被人遺忘,明明不過一道山丘相隔,反倒成了個偏僻之地,少有人往,之後,更是將其改建成了一座宅院,有時用來關押犯戒的僧人,有時供一些沒什麼地位的老僧養老,有時,也拿來給一些臨時來此掛單的遊方和尚暫住。
......
正所謂“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
加之,隨著寺內僧人們一代一代故去,這後輩弟子也一代不如一代,不但漸漸沒人修煉,徹底變成了一間凡俗寺廟。
衛國本是以道門為主的國家,雖不禁佛,但潛移默化中,信奉道門的還是更多,特別是老一輩受了優曇寺救助的百姓去後,香火也慢慢少了。
本來這也無礙,優曇寺這些年也置了不少田地,供養僧人自是沒什麼問題。
卻不想,三十年前某日,優曇寺突然來了一箇中年漢子,卻正是當時優曇寺方丈的遠房子侄。
那方丈已年近古稀,見到自己還有親人在世,本是歡喜。
卻不想,此人前來,卻是因為犯了大辟之罪,潛逃到優曇寺躲避。
優曇寺本有寺規,前罪不清,不可入門。
但那方丈終究受不住哀求,一時心軟,替其遮掩隱瞞,收入門下,賜了個法號“了卻”,乃了卻塵緣之意。
了卻入寺不久,那方丈便因病圓寂坐化。
這了卻和尚沒有人管束,本性暴露,逞兇鬥狠不說,又好拉幫結派,還經常與一些盜匪有來往,加之優曇寺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