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叫蔣婉吧?其實江真只是我師父,我並非是他兒子……”
丁辰靜立片刻,淡淡開口。
“聽你言語,似乎是我師父有負於你……
只是,這其中內情,孰是孰非,我也不知……,不過,既然我是他徒弟,代師受過,我也認了,你我之間的恩怨,也算是兩清了……”
丁辰說完,又看了那冰涼的屍身一會兒,想著江真人和蔣婉的事情。
或許是他對此類兒女情長之事尚未開竅,又或是受他母親的影響,終究看不懂為何有人會為了一個旁人,做到如此地步。
情之一字,他也想不太明白。
他看得出來,至少在蔣婉剛得知江真人過世之時的悲傷是真切的。
而之後,她表現出來的怨恨,也是強烈的。
明明都嫁做他人婦了,還是放不下。
明知出手必被反殺,也要報所謂的仇。
隨即,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似乎也是如此,縱然嚐盡苦楚,卻還是要將他生下來養大,心中想必從來沒有真正放下那個人吧......
默默站了好一陣子,丁辰才嘆息一聲,這才抓起地上的儲物袋,隨手收了起來。
翻手彈指,射出一朵靈焱,將蔣婉屍身焚化,又挖了一個坑,將骨灰埋了,也不起墳頭。
再次環視了周圍一圈,神識細細掃過一遍,並無其他遺漏之處,旋即翻身祭出黃鸝簪,飛遁而去。
兩日後,一道毫不起眼的暗淡遁光飄然來到一座小鎮外。
略浮空感應了下,確定就是此處,丁辰這才按落遁光,將身落在城外一處無人的小樹林中,整了整已經重新換過的乾淨衣袍,一派悠然,步行進了鎮子。
小鎮不大,也就五六條街道的樣子,街上稀稀拉拉有些行人。
丁辰並沒閒逛什麼,也沒直接去尋那五個人,瞅準鎮西頭的一座道觀,徒步而去。
道觀雖已經荒廢,但荒廢的時間應該不長,並不十分破敗,只是很少有人來,荒草很多。
進入道觀後院,尋了一處尚好的偏殿,揮手打了一道清風,將偏殿一角清掃了一下,又翻手取出青紗帳法陣,佈陣將整個偏殿內外都護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丁辰才盤腿坐下,從懷裡掏出了四個儲物袋,一一檢視。
周彥的儲物袋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兩把飛刀法器,上品法器,只是認識此物的人應該不少,自己倒是不便使用。
一片翠綠玉葉,應該是件飛行法器,不過看樣子還不如黃鸝簪。
幾十塊靈石,符籙丹藥、功法玉簡等也都是普通貨色,看來也是剛剛才跟黃沙下海,還沒什麼收穫。
苟日新的儲物袋也差不多,這倒是讓丁辰有些失望了,這小子按理說應該有些私貨才對呀。
丁辰一一分揀,將靈石分出,收入自己的儲物袋,又將打算自己留著用的分到一邊,餘下一些,比如周彥的飛刀之類的物件,丁辰覺得過於扎眼,打算找機會偷偷賣掉。
清理完這兩個儲物袋,丁辰復又開啟了黃沙的儲物袋。
豁哦……,差點沒亮瞎眼。
略略清點,足有五六千靈石,竟然還有三塊中階靈石,其中一塊正是金屬性的。
丁辰不由得大喜過望,僅這一堆靈石,這趟拼死拼活的也算是回本了。
繼續翻看其他東西。
“咦,這個面具倒是清奇,晶瑩剔透,似乎是某種通靈琉璃所制,只是這東西很是透明,視之若無物一般,帶不帶的有什麼區別?”
丁辰輕輕摩挲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試試看。
隨著靈力注入,便有一道靈文顯出,正是此面具的御使之法。
“全非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