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井氏三兄弟。
井大為人穩重,凡事思前想後,而有時候,就顯得有些謹慎有餘,瞻前顧後。
井老二正好和他這個大哥相反,雖然話並不多,但言行頗為激進,不過卻也懂得收斂,即便與井大意見不符,也無冒犯兄長的表現。
至於那井老三,一看便知其貪心很重之人,如果不是有井大管束敲打,只怕很容易幹出些鋌而走險的事情。
不過,這三兄弟關係倒很是親厚,性格互補,倒是不容易被外人挑撥。
其次是妙空和妙月二女。
兩人性格也是完全不同,妙月對他師姐妙空,雖不至於冷言冷語,但也完全談不上多恭敬。
妙空對那妙月師妹看著寬厚和善,但以丁辰看來,也不是半點沒有戒心。
女人心,海底針,此兩女之間的關係,只怕比之井氏三兄弟,還要複雜不少。
最後就是趙錢孫李四人了。
趙珏修為應該才剛入築基後期不久,言談舉止謙和玲瓏,處事周到。
錢銘明顯修為更深厚了不少,儼然已經達到築基巔峰境界。
明面上,趙、錢二人同是這次行動的主事之人,但是隻要一提到行的具體安排,往往都是以趙珏為主,這個錢銘並不多嘴插言。
不過,兩人雖然人前相處和睦,從未紅過臉,但就錢銘那張冷臉,若說兩人絲毫沒有矛盾,丁辰還真有點不信。
李、孫二老很少插言此行的具體安排,一貫是不問世事的閒散做派,倒是很符合客卿的身份。
至於這些人對丁辰的態度,倒是一如既往,沒什麼不一樣,即便是那幾個暗中找過丁辰的人,也同樣跟沒事人兒似的。
當然,他也不在乎這些,一切自己小心為上即可,他自信,只要不是陷入絕地,逃跑總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
眼見路程漸終,車中眾人情緒明顯緊張起來,也沒了閒話的興致,各自開始打坐調息。
這日,時辰已至酉時初刻,空中陰雲密佈,暮靄沉沉,眼看風雨欲來。
就聽趙珏輕叩桌案,朗聲說道,“諸位,我們已經進入小西海上空了......”
眾人聞言,各自起身。
丁辰也側身去看,這時飛車的遁速也漸漸放緩落下,距離水面五六丈高,朝著前方茫茫水面,滑翔而去,後方不遠,還能看到陸地,確是剛剛離岸不久。
再度轉眸向前望去,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片蒼茫,仿若沒有盡頭。
如此廣袤的水域,極目遠眺,除了水還是水,竟看不到任何其他景物的存在,似真的與那浩瀚的大海毫無二致。
車外狂風不止,風鼓浪起,湧動不已,又因為沒有陽光,水色深如墨汁。
看著這天上黑雲似要壓頂而下,身下水沉如同無底深淵,給人一種無比沉悶壓抑之感,丁辰心中不由的一陣心虛,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江道友是第一次見小西海吧?是否也有幾分震撼之感?”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女聲,語氣頗為溫和,一聽便知是那妙空女尼在說話。
丁辰客氣的微微側身,頷首回應。
“倒是讓師太見笑了,在下確實是第一次來。之前在衛國之時,倒是在白沙灣見過南海,只是限於海灣不闊,且未曾出海,所見還不及此湖之廣大,倒真不負‘小西海’之名......”
妙空笑道,“呵呵,說來這小西海也是可惜,如此廣袤卻是靈氣稀薄,並不適合我等修士長居,也只有一些壽元悠長的妖獸還能勉強生存,也不知那水府為何為修建在這水底......”
此女所言似話裡有話。
井家老二卻是插話道,“也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