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碧血刺鱗蚺本就好吞噬靈元,其口中本命毒涎更是靠著同化靈力蔓延的,想必前輩並未修煉什麼水屬性功法吧,所以法力不怎麼進出腎俞穴,否則此刻早就毒發了。
所以,我勸閣下還是儘快收手,不要再妄動法力,以免刺激‘碧蚺涎’提前發作,到那時,前輩就算能強壓一時,我兄弟也難免要落井下石了。”
朱童此時,也是幫腔說道,“不錯,前輩,據我所知,這凝練血鬼最是忌諱中途崩殂,前輩若是繼續勉強,只怕後續乏力,何不暫且主動散去,也也妨礙日後再圖......”
“哼哼,你們之前想法設法拖延時間,就是在等這什麼‘碧蚺涎’滲入我體內?”
披髮男子說著,竟真的掐訣遙指那血鬼,那血鬼身形緩緩如蠟般融化,卻是並未收斂,仍是血霧重重。
“算是吧!”
丁辰大方承認。
“不過,說來也是前輩自找的,你夫人的短劍其實刺不穿你的鎧甲,但是你非要用她來抵擋青雷珠,這才借那衝擊力,讓那短劍在繃斷之際強行刺入。”
丁辰繼續誅心言道。
“哈哈哈,好好好,沒想到老夫明明已經結成金丹,卻還是栽在你們兩個年紀加起來還沒老夫一半大的小輩手中。”
披髮男子神色怨毒之極,盤膝調轉法力,雖不是完全相信丁辰所言,但也不敢真的嘗試強行祛毒。
手上五指指尖皆是靈光浮動,按壓在腎俞穴,想用法力將腎俞穴四周禁錮起來,只是無論他如何禁錮,那綠氣似乎都在不斷的吸食他的法力壯大。
良久,披髮男子緩緩睜眼,目光直刺黑氣之中丁辰二人,語氣森冷之極。
“想不到年年打雁,今天反被雁啄了眼,真是後生可畏呀!不過,現如今就算老夫要走,也是走不了的,這石室禁制的陣旗已經被你們炸燬了,整片山已經完全鎖死,要重新開啟,至少也是一兩日之後了。
哼哼,老夫多半是等不了,不過,老夫即便要死,說不得也要拉你們墊背的,哈哈哈......”
丁辰二人聞言皆是大驚,他們倒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重,連忙傳音商量。
“江兄,現如今,如何是好?”朱童急道。
丁辰心思急轉,只能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既如此,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就拖到他毒發,就算他能壓制一時,但終究也會因此受累,我們再趁機下手吧!”
兩人還在商量,披髮男子顯然是等不及了,血氣再度狂湧,再不留手,轉眼血氣就將黑氣壓得縮到一團。
與此同時,那鬼頭大刀再度呼嘯而至,血氣咕咕滲入大刀,刀身立時赤紅一片,血光化為丈許刀影,一刀就劈入黑氣之中。
黑氣被就沒有多少防禦力,不過是靠著連綿不絕,此時更是如同一塊爛泥,直接被劈成兩半,血氣順勢一壓,黑氣頓時煙消,只剩下丁辰身邊還有幾團殘留。
“啊,江兄,這血氣可以腐蝕護體靈光。”
朱童已被逼出黑氣,當即暴露在血氣之中,當即驚撥出聲,抽動拂塵,破開幾道血氣,連連抽出一張木甲符拍在身上。
這木甲符還是丁辰繪製的,效果還算不錯,但是對上這血光,效用就有些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