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拂塵長尾之中,一道青光閃現,還隱隱有電流之聲。
難道這小子還有青雷珠?
披髮男子臉色微變,來不及確定,連忙鬆手,緊接著竟是一道雷光閃現,卻只是一張雷光符。
又是啪的一聲,拂塵擊空抽回。
雷光符的威力也不比火蛇符強多少,自然傷不到披髮男子,但也是驚得其甩手退走。
就這一剎那,丁辰腳下猛然用力,身體猛退脫開,那長鉞力道不減,咔的一下劈在石臺之上,立時將石臺劈落斗大一塊。
丁辰氣息不穩,繼續猛退,一邊傳音道,“朱兄,你且阻攔片刻!”
朱童聞言,也知道此間情形容不得他拒絕,只得硬著頭皮上,拂塵甩出,長尾白毛散開略略絆住那長鉞,也不敢用力硬攪。
披髮男子嘴角訕笑,手一抓,卻是將那老婦的鬼頭大刀攝了起來,一口鮮血噴出,二指抹過,血祭一二,便操縱自如,呼嘯而來。
朱童更不敢怠慢,卻是丟出了一把戒刀,竟是丁辰之前從那兩個頭陀手中搶來的那把,本事託鍾離正出手,卻不想被朱童留了下來。
那長鉞和鬼頭大刀都是極品法器,現在又在金丹修士手中,威力更盛幾分,朱童哪裡招架得住,只幾個回合就要敗退。
此時,丁辰略一檢視,肩上鎖骨已然隱隱有骨裂,也顧不上了,只略略調息幾口氣,玄氣幡再度全力催動起來。
立時黑氣滾滾山呼海嘯一般,轉瞬就將朱童一卷。
兩人身形各自隱去,再不見蹤影。
那詭異血雨已然落盡,血水如匯成小溪,皆是流回血池。
面對那張狂的黑氣噴湧,披髮男子仍舊淡然自若,只輕聲道,“故技重施,焉能猖狂!血鬼,現......”
話音未落,其身軀就是一抖,一股濃濃血氣便從那鎧甲縫隙之中翻湧而起,轉瞬凝成一片似乎有些粘稠的血霧,其中更是嗚嗚似有鬼哭。
下一刻,血霧似被利爪抓開,便一個血色鬼影半露出來,往前一撲,便抵住黑氣。
而披髮男子自己,則是身形一閃,人已經落在那血池水面之上。
當即,池內又是翻湧,疊疊血浪在披髮男子腳下開出詭異的花。
有了血池補充,那血霧鬼影更是凝實幾分,明明只有上半身,但體型陡然膨脹,磅礴激盪,就如有狂風捲動,片刻就佔據了大半個石室。
雙爪撕扯黑氣不算,背後、肋下又生雙臂,也是尖甲鬼手,如刀般就往黑霧中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