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臟散落一地,但是流出的血卻是不多,似乎大多已經快凝成血塊了。
這時,那紅衫男子才飛身過來,一臉不安的見禮,“師父......”
“哼,為師早就再三囑咐過你,若是抓回來的是修士,都要再三檢查,不可懈怠,剛才若不是為師及時出手,你自己掂量掂量還有沒有命在......”
那老婦神色嫌棄的瞪了那青年一眼,冷聲教訓道,又見青年衣襟鬆垮,更是氣惱。
“衣服穿好,沒個體統!”
老婦又是喝罵一聲,轉頭看向下方血池。
那青年只得連忙整了整衣衫,繫好腰帶,這才向老婦致謝救命之恩云云。
見老婦不理,青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殘屍,又問道,“師父這具血屍又怎麼?可是發現有什麼異常?”
老婦嘶啞著聲音,不耐煩的開口,說道,“剛才為師出手之時,突然感覺到這邊似乎有什麼人窺探,這才過來看看,原來是這具血屍似乎還有一絲自主意識,於是就直接劈了。
這種一次未能煉製成功的,再重新祭煉,效果也就不好了,留著也沒什麼大用了。”
說著,一道火舌丟出,將那屍體焚了。
紅衫男子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哦,那還好,徒兒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還好?你倒是說得出口,這具血屍也是你煉製的吧?”
老婦聲音立馬轉冷,眼中厲色閃現,只瞟了一眼,便嚇得那青年男子立時冷汗直冒,手腳都有些發軟,垂頭畏畏縮縮退後幾步,不知怎麼回話。
老婦見狀,眼中浮起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厭棄,轉瞬即逝,略喘了口氣,再度開口之時,語氣竟是緩和了幾分,頗有點苦口婆心的意味。
“徒兒,為師發現你最近越發有些懈怠了,你煉的幾次,或大或小都有紕漏……”
“……,唉,為師早就給你說了許多次了,這些血屍,是我們修煉‘血生功’的關鍵,萬不可有絲毫大意的......”
“徒兒知錯了,下次再不敢了!”
紅衫青年連連垂頭認錯,一副乖巧模樣,哪裡還有之前的那份陰狠。
“哼,你認錯倒是已經認得都熟練了,就是死性不改,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記住你的話,若是再出問題,勿怪為師無情!”
老婦語氣又硬了幾分,話音未落,大氅甩動,已然拂袖浮空往下方飄去。
那紅衫青年嘴中恭聲應諾,嘴角卻是微不可察的撇了撇,也是隨著老婦飛身回到血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