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人聞言,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才想起這檔子事,互相看了幾眼,就見井大手中齊眉長棍緩緩放下。
趙珏見狀,也是臉色一緩,手中船槳也是乾脆一收,道,“江道友所言極是,不如…...”
就在其話說到一半之時,情勢卻是立變。
錢銘手中半伸出去的船槳法器猛然發力,靈光暴起,作勢就要刺出。
其餘眾人皆是來不及任何反應,那船槳卻是變刺為劈,瞬即向右橫掃,靈光夾雜罡風,罡風帶動靈光,直劈趙珏腰腹丹田。
趙珏注意力全在對面,絲毫沒有防備身邊,那船槳法器正中腹部,一聲悶響,立時護體靈光濺射爆開,身形倒飛出去,口中噗噗,血霧連噴。
身後不遠的燕遊立時回過神來,閃身而動,右手快速伸出,去接應趙珏,左手凌空一指點出,一道寒光乍起,寒冰劍氣脫手而出,直刺錢銘。
寒冰劍氣眨眼就到,錢銘似乎早有預料,船槳法器力道不收,正擊在那劍氣之上,砰然而碎。
另一邊李姓老者也是反應過來,桃木劍上靈紋灼灼,轉身也是橫劈錢銘。
手上才動,背後卻是劍嘯聲起,李老立時凜然,護體靈光全起,緊接著就見一道銳利靈光正劈李老的肩頭。
就在劍鋒臨身之時,李姓老者腰上一條織錦腰帶靈光一閃,如同遊蛇一般一竄來到肩頭。
砰的一聲,護體靈光立時頻閃破開,不過劍光卻是被腰帶生生抵住。
李姓老者手中桃木劍連轉掉頭,就要回刺,卻突覺得腰間一痛,似乎有什麼利刃刺入。他也顧不得轉身去看,咬牙忍痛飛劍繼續刺出,卻是那刺入的東西隨即便拔出,飛劍刺了個空。
李姓老者也顧不得其他,連進幾步,也來到燕、趙二人之旁,此時才去檢視,卻見錢、孫二人已經來到井氏兄弟一旁,那孫老手中正是一根帶血的倒鉤峨眉刺。
這一切丁辰自然都看在眼中,瞬息之間發生,瞬息之間又結束了。
一點綠瑩瑩的光點就從錢銘的袖子中飛出,隨即落到井大的頭髮上,鑽入髮間,正是一隻金龜子。
“師兄,你…...!”
趙珏一臉慘白,口中嘔血不止,話都說不清。
燕遊卻是連忙止住他說話,取了療傷丹藥給他服下,同時一手託著趙珏的背,一手連忙急點他胸腹大穴,為其運氣止血。
卻聽錢銘厲聲喝道,“誰是你的師兄,你這個孽障,你明明知道師父他是被廣成劍派之人所害,還要和那個姓燕的牽扯不清,你如何對得起師父的在天之靈?今日我便要替師父清理門戶。”
錢銘語氣堂皇凜然,丁辰卻是不信,若只是為了這個,為何不私下解決,反而在這個關頭,和外人聯手,只怕這師兄弟之間多半還另有難解的齟齬。
倒是趙珏,慘白的臉上又是羞愧,又是惆悵,一時低頭,不再言語,仿若預設了一般。
燕遊絲毫反應也沒有,半蹲在趙珏身後,撐住他的腰背,手中一刻不停的渡去真氣,為趙珏療傷。
一旁的李老也是冷眼看著孫姓老者,似有話說。
只是尚未開口,倒是孫老先開口道,“李兄,你也別怪我,你也知道,我本是錢家的家僕出身,如果不是老太爺的照拂,豈有我的今天…...”
“哼哼,二十年的交情啊…...”
李姓老者聞言臉色也是不好,鼻子不停的哼哼,左手摁住腰間的傷口,法力運轉療傷,終究沒有說完。
此時白子城和妙空也已然閃身來到丁辰旁邊站定,自始至終,一言未發。
見這邊三人明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井大也不再急著拉攏,卻又聽井二扯著嗓子說道,“妙月師太,你還看不明白嗎?那邊沒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