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心下也鬆了口氣,卻又聽趙西風突然開口。
“江老弟說的那頭陀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一起的?”
丁辰聞言卻是一驚,試探著問道,“確是兩個,難道趙大哥認識那兩人?”
趙西風也不答,繼續又問道,“可是一個身穿百納衣,一個手持鐵念珠的?”
這次,倒是丁辰有些不安了,眼珠轉了轉,不過還是如實答道,“正是,難道他二人是趙大哥的熟人??”
“熟人?哼哼,那倒確實是熟人。”
趙西風語氣頗有些惱意,猛的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空杯重重磕在桌上,這才解釋道,“江老弟你有所不知,這兩個頭陀,催使念珠的是師兄,法號平心,穿百納衣的那個是師弟,法號正心。
此二人,在散修中也算個頗有些惡名的,平日裡慣會欺軟怕硬不說,暗地裡殺人奪寶的事情也是沒少幹……
幾年前,為兄奉命追捕他們,卻是被這二人聞風逃了,害我被上面好一頓責難……,對了,江兄弟,剛才你說只有一個跑了,不知是哪一個?”
丁辰聞言,這才稍稍寬心,既然是仇怨,倒是不用擔心有什麼問題了,一邊復又為趙西風倒酒,一邊說道,“是那個穿百納衣的,他那百納衣中藏著一件紅色的袈裟,似乎是件什麼法器,遁速極快,小弟我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是逃得老遠了。”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正心那件袈裟,據說原本也不是什麼袈裟,好像是用一件什麼斗篷樣式的法寶殘片改的,叫什麼“紅塵衣”,確實是件飛遁的好物件,也不知怎麼到了他手,江兄弟追不上他也是正常。”
鍾離正倒是訊息靈通,隨即就想起了那袈裟的來歷。
卻又聽朱童意有所指的開口,“不過,江兄居然能以一己之力,擊殺一個,逼走一人,著實手段了得呀!”
“朱兄說笑了,若真是當面鼓對面鑼的正面對上,小弟又哪裡是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中期的對手,特別是那個叫什麼平心的頭陀,操弄的那串念珠,著實有些手段,你瞧我這肩膀,不過一個照面,就被砸傷了......”
丁辰故作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說來,還是靠那玄氣幡虛張聲勢,小弟又是暗中偷襲,這才僥倖得手......”
丁辰半真半假的解釋,倒不是信不過三人,只是很多事情不便明說而已。
“哈哈哈,怪不得之前那三人對那黑幡如此上心,卻果然是件利器。”
朱童一聽,也就不再追問,只打著哈哈,一副瞭然的模樣,內心卻是對丁辰的忌憚和重視又多了幾分。
眾人又笑過一陣,丁辰又問道,“不知三位兄長,可認識什麼可靠的,煉器師嗎?手藝越精湛越好!”
這其實才是丁辰請鍾離正來的真實原因,只是三人都來了,一時倒沒來得及開口。
“江兄弟是要煉製什麼法器?”朱童問道。
“江兄弟說的可靠,是怎麼才算是可靠呀?”卻是鍾離正聽出了丁辰話中的弦外之音。
趙西風和朱童聞言,也是反應過來,都是一副懂的都懂的表情,哈哈一笑。
丁辰倒也沒有特別不好意思,自飲了一杯,才道,“不瞞三位兄長,小弟這次出門確實得了一些好東西,所以就想著煉製件趁手的傢伙,也好自保。
只是那些東西來路自然是不好明言的,故而才想著問問有沒有什麼信得過的煉器師,免得日後生出些不必要的麻煩......”
“嗯,這倒也是,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記,特別是那些有明確出處的東西,確實不好拿到明面上來......”
鍾離正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又蹙眉想了想,才道,“......,不過,這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