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這邊話音未落,那傅姓修士已經順勢來到近前。
眼看就要靠攏,就在兩人身形交錯之時,那傅姓修士手中灰光乍起,卻是之前那把團扇形狀的法器,手腕一搖,一道灰氣直直打出,向丁辰撲面而來。
卻見丁辰絲毫不驚慌,還一臉的壞笑,眼帶訕訕的斜眼輕瞟。
傅姓修士看得分明,心中咯噔一下,心知不妙,就要遠遁。
只是,此時已經晚了,丁辰混身周圍金光爆射,十餘道淡金色劍氣噴薄而出,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劍氣速度又快,哪裡躲得過,只聽得噗噗噗幾聲悶響,傅姓修士一身的靈氣護盾堅持了兩息,直接被扎的透穿,血洞乍現,鮮血四濺。
卻不知是巧合,還是上次賭鬥中這傅姓修士已經見識過丁辰的劍氣犀利,事先有了防備,數道劍氣都沒有刺中丹田等要害之處,雖是一身鮮血淋淋,仍是單手撐地,就地一滾就往旁邊而去。
丁辰見狀,還要再下毒手,但對方方才打出的灰白陰風也衝到自己面前。
他本已有防備,不但屏住呼吸,而且連太白金光也調來護持,卻不想那灰白之氣撲面而來,居然不經口鼻也有效。
一時間,丁辰只覺頭暈眼花,身形一晃,一身力道卸去大半。
“喬兄?!”
傅姓修士強撐一口氣,大喝一聲,卻見那喬姓修士不但未趁機下手,反而飛身一閃,連退數丈。
對方如此做派,他哪裡還不知道,這姓喬的這是生了要做“黃雀”的心思,目光如刀子一般剜了喬姓修士一眼,一時怒從心上起,惡向膽邊生,臉上狠厲之色更盛,猛然捏拳,食指弓起,指節如釘,狠擊膻中大穴。
就見其一口汙血噴出,臉上不自然的泛起一陣潮紅,那枚摔在一邊的玉印卻是應聲咕嚕一滾,騰空又起。
丁辰看在眼中,心下一慌,也是沒想到這傅姓修士手段居然層出不窮,之前賭鬥之時,難道還並未出全力不成。
卻又見傅姓修士一口精血噴出老遠,竟是要血祭玉印。
那玉印之上血跡斑斑,頓時翠綠幽光大放,陡漲數倍大小,直直向丁辰砸來。
眼見玉印即將壓頂而來,丁辰也不得不拼命了,突然渾身金光大放,如同金人一般,渾身肌肉發力,腰腿微曲,一聲暴喝出口,使了個力扛巨鼎之勢,轟的一聲,竟用右肩生生抵住那巨大玉印威壓。
“怎麼可能!?”
傅姓修士不禁驚撥出聲,這玉引的威力,他自己再清楚不過,饒是他全盛之時也未必扛得住,更何況對方明明已經中了他一扇,應該四肢癱軟才對,怎可能還有餘力……
“喬兄,還不動手,就不怕唇亡齒寒嗎?”
傅姓青年駭然,連忙大喝。
喬姓修士心中也是一凜,也不敢再留手,銅錘全力擲出,大有摧枯拉朽之勢,而與此同時,另一手卻是凌空一夾,卻是抽著一張樸實無華的符紙。
看著那符紙,喬姓修士面上滿是不捨,手上卻是不停,符紙再抖,便有一股森然寒意充斥整個密室。
中階凝霜符?!
丁辰只覺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來,眼前那銅錘已至。
當即左手一拍胸口,一面古樸的銅鏡泛出,黃光燦燦,咚的一聲,如擊銅鑼,直接頂住了銅錘。
就在銅鏡餘音未停之時,卻有兩道聲音接連傳來。
先是那傅姓修士“啊”的一聲慘叫,卻正是丁辰發力硬抗那玉印之時,一道細長飛劍已經悄無聲息放出,半隱於黑氣而去,此時正好取了那傅姓修士的項上人頭。
“黃花鏡、細柳劍!!你到底是誰?”
這次說話的卻是那劉姓修士,他本就是黃沙幫的成員,認識這兩件法器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