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翻身就是飛遁而逃。
卻聽得遠遠一聲“哼”,那劍光一朵劍花殘影綻放,又是水藍一道流光飛閃而走,呼吸之間,遠處便有慘叫之聲接連響起。
“哼,不知死活!”
卻是一道清朗的男聲從空中響起,隨即一道身影顯出,正是藍紹,幾年不見,其渾身氣息比之往昔更盛,只怕已經進階金丹中期了。
丁辰哪裡還敢動,繼續裝死潛伏。
那藍紹目光中一絲輕蔑之色閃過,掩飾得極好,揮手收了被飛劍帶回來的三隻儲物袋,這才笑道,“陶師兄,你躲了這麼些年,可讓師弟我好找呀?”
“師兄?呵呵,我可當不起......”
陶清語氣訕訕,兩人關係明顯並不和睦。
對於對方的態度,藍紹也不在意,還是一副師兄弟親熱口吻。
“師兄哪裡話,您先我一年入門,到何時也該是你為師兄,我為師弟的......
師兄,你如今受傷不輕,還是隨我回宗門吧,洞玄祖師功參造化,只要求得他老人家出手,別說這點傷,便是讓師兄重結金丹,也不是不可能的......”
藍紹儘量讓語氣透出幾分關懷,卻不想那陶清一聽這個,面上嘲諷之色更盛。
“哼,洞玄?祖師?他是你哪門子祖師?藍紹,你怕是忘了你所修的功法道統傳自於誰了吧?可與那洞玄有半分關係?”
“唉,陶師兄如此說,倒是讓師弟無地自容了!只是師兄,當時詭雲宗攻入宗門之時,若非洞玄真人出手,我等哪裡還有命在......?而且,他到底是堂堂煉神,又是洞玄宮的開派祖師,師弟我也是不得不求全自保呀.....”
藍紹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看得暗處的丁辰都是直撇嘴。
“求全自保?哼,藍紹,我早知你是個小人,竟不知你無恥到這個地步,你以為我一直躲藏在外,就什麼都不知道?
你逼死黃長老,殘害同門,為了諂媚洞玄,你連祖師祠堂都拆了,要給那老傢伙修建什麼洞明堂,這就是你的求全自保?
可惜呀,你做了這麼多惡事,又有什麼用,到頭來,不還是隻混了個堂主而已嗎?”
陶清也是豁出去了,張口就是開罵!
卻不知那藍紹到底有什麼企圖謀劃,堂堂金丹長老,被陶清如此喝罵,臉上明明陰沉如水,眉宇之間隱有一絲戾氣,竟也生生忍了這口氣。
“師兄,那些都是謠言,師弟豈敢......”
陶清哪裡有興趣聽他花言巧語,直接哼了一聲打斷,“哼,行了吧,是不是謠言,你自己知道......”
說著,身子似乎也實在沒有力氣支撐,乾脆扶著那桃木杖,直接就地坐下。
接著又道,“你也無需和我解釋什麼,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丁辰的事情嗎?藍長老還是免開尊口吧,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他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