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不知那黑氣底細,連退兩步,縱身一躍,飛身跳到最高的一層之上站定,和老婦在石室兩端,各站一邊。
血蟒在黑氣之中竄來游去,只是那黑氣有隔絕神識的作用,披髮男子也看不太清其內情形,血蟒也只得一陣胡亂衝撞,直攪動得黑氣翻滾不已。
朱童拂塵甩出,將一條血蟒攪碎,卻又變換位置,丁辰也趁機將玄氣幡催到極致,黑氣瞬間就將最底層充滿,旋即就要再往上蔓延。
白髮老婦那邊見狀,渾身血霧撲簌簌亂湧,一邊將他兒子和自己護住,一邊翻手祭出一張桃紅絲帕,那絲帕四角繡著暗紅花紋,如同即將乾涸的血花。
一經祭出,四角飛旋,絲帕頓時張大,化作一張巨網將血池所在的最下一層一蓋,黑氣升騰之勢頓時被阻,難以上湧。
有黑氣的掩護,丁辰和朱童暫得喘息之機,但見那絲帕法器蓋來,心知不妙,遁光一踩就要衝出,但絲網似乎頗為堅韌,兩人衝撞幾次都一時難以突破。
丁辰用金色劍氣倒是有把握衝開,但是衝出去就必須面對三人的直接攻擊,反是不利,倒不如就此龜縮。
兩人一時被困,難以破局,外間三人卻是冷眼對視,互相戒備之色明顯。
果然!
見狀,丁辰心中暗喜,卻還有再設法挑撥一二。
隨即就聽得丁辰高聲說道,“這位金丹前輩,你可真得了個好兒子啊,不但銅頭鐵臂,金身不壞,而且力大無窮,竟能力撕活人,著實的威武不凡。
只不過嘛,呵呵,就是這長相差了點,不像前輩這般丰神俊朗,長得像塊爛木頭似的,哎呀,也不知是不是前輩的種呀!”
丁辰語帶惡毒,而他這話自然不是無的放矢,就在剛才灰臉青年生撕活人之時,他分明看到披髮男子臉上的厭惡之色,自然要利用一下的。
那灰臉青年也不知是臉本來就做不了什麼表情,還是根本就不在乎,聽聞丁辰之言,絲毫沒有反應。
倒是那披髮男子,竟是不由自主的打眼看了那灰臉青年一眼。
而這一眼又正好被那老婦看個正著,仿若是戳到了那老婦的肺管子,眼中狠厲之色乍起,邪火幹冒,就差直接從眼中噴出火來了。
那披髮男子似乎也察覺到,只是訕訕一笑,挪開了目光,他本就沒打算認這個兒子,是不是他親生的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