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那披髮男子還是緩氣,丁辰雖不敢貿然出手,卻也強打精神,眼色亂瞟,希望能找到什麼突破口。
猛然間,就見披髮男子腰間鎧甲縫隙之中,似乎露出了一截東西,連忙催動空明之瞳,打眼細瞧。
呵,還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黑氣之中,丁辰眼中異彩收斂,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一手招了玄氣幡持在手中,與清塵鞭交叉抱在懷中。
“前輩,你我現在何必還打生打死呢,你的目的是結丹,如今金丹已成,我們的目的是殺了那對母子,他們也已經殞命,各自目的都已經達成了,何不各奔東西呢!”
丁辰聲音儘量和緩,見披髮男子並未立時發作,便想要再拖一時是一時,又接著繼續開口。
“前輩雖然境界在我二人之上,但畢竟才結丹不久,境界未穩,如今也受了些傷,要是再妄動真元,萬一傷了根本,豈不是毀了以後再進一步的機會。
我兄弟兩人雖然法力不如前輩,但卻是毫髮未損,前輩要立馬拿下我們,怕是也要費些手腳的。
何不就此作罷呢?前輩也好儘早離去穩固境界,打坐療傷,而我們也自回去交差了事,自不會多嘴......
再者說了,就算是我們說了什麼,前輩一旦出去,便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誰又能奈何得了您呢?您說是吧?”
丁辰頗有些苦口婆心的說著,只是那披髮男子始終沒有反應,浮空前進雖慢,卻是並未停下。
見其油鹽不進,一咬牙,丁辰又道,“前輩,我兄弟二人也不是什麼無名散修,背後也不是沒有人,實話和您說吧,我兄弟已經將訊息早就傳了出去,此刻援手已在路上,片刻就到,前輩不可自誤……”
卻不想無論說什麼,那披髮男子根本無動於衷,眼見又近了數丈,披髮男子氣息明顯平穩了不少。
朱童見丁辰交涉了半天也沒有效果,便傳音商量要不要直接動手,丁辰已有盤算,自然不肯冒險,正要和朱童解釋一二,就聽嘩啦啦鎧甲聲響。
兩人不及有什麼動作,卻又聽嘭的一聲。
卻是那半池血水突然暴起,一股足有腰粗的血浪直衝石頂,嘩啦啦啦,便是一片瓢潑血雨落下,似有呲呲之聲,便眼見著黑氣迷霧被血雨洞穿,幾個呼吸便潰散大半。
兩人更是大驚,眼前如有靈光閃過,卻正是那青銅長鉞已經被披髮男子祭出,凌空飛旋,轉眼已經劈到丁辰眼前。
丁辰避無可避,只得舉清塵鞭格擋。
噹的一聲,長鉞法力極重,勢大力沉,清塵鞭只架住一瞬便已力竭,被直接壓下。長鉞刃口直直落在丁辰肩頭,靈力催出鋒刃,衣袍直接被劃破。
剛一受力,丁辰便知不好,丹田真元噴湧如泉,太白金光全力運轉,全身金光湧至肩頭,雙手託鞭,生生抵住。
即便如此,那鉞刃仍然還是嵌在肩頭上,死死壓住鎖骨,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青銅鉞催發出的凌厲銳氣,正一絲絲磨開肩頭那層薄薄的金光護罩。
而這一幕,在披髮男子看來,卻是在打他的臉,對方不過築基中期,居然能硬扛他的全力一擊。
目光冷厲,卻又見其肩頭稀薄卻又明快的金色,也是一怔,似想到了什麼,嘴角猛然一動,悶哼一聲,槽牙用力,那長鉞頓時又重了幾分。
到底是金丹期的修為,丁辰還是難以招架,雙腳一軟就是半跪在地,要不是他身子還算強健,膝蓋骨自怕都要壓碎了。
朱童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出手,拂塵如長鞭甩出,斜斜抽向披髮男子的脖頸之處。
披髮男子絲毫不懼,反手一抓,將拂塵長尾抓在手中,正要用力拉扯,拂塵末端根根白毛立時挺直如針。
披髮男子本也不懼,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