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甲符剛一激發出青木靈光,那鬼頭大刀已然劈空落來,朱童也不敢硬扛,腳下用力,彈腿避開,玉柄拂塵攪成密實一根,舞得密不透風,眼見欲退越遠。
“朱兄,不要分開,小心被各個擊破……”
一聲輕呼,卻是丁辰清塵鞭一挺,就要趕過去救援,卻見那鬼頭大刀反身回撩,一道刀光劈來,正對丁辰面門。
那刀光暗紅如血,分明帶著什麼陰毒手段,丁辰不敢硬接,不得不錯身避開。
噗的一聲,那刀光幾乎是貼著丁辰屁股斬過,落在身旁石壁之上,便是腐蝕出一道深溝。
那鬼頭大刀的目標明顯不是丁辰,也不去追他,回身繼續連劈帶打,急攻朱童。
丁辰才險之又險避開,腳下還未站穩,又見那青銅獸面長鉞已經到了,只得心中咒罵一聲,又掣動清塵鞭架住鉞刃。
噹的一聲,火星四濺,力道更是極重,撞得丁辰踉蹌後退。
卻不想那烏金長柄就勢抽出,還成單獨一根,兩端俱是蓮花頭,也有幾分尖銳,竟做長槍連刺帶劈。同時,獸面鉞一個輕顫,轉眼縮小大半,其刃口銳光流轉,往來更是靈巧得多,左突右進。
兩廂夾擊,配合更是巧妙,逼得丁辰左支右絀,若非清塵鞭堅挺,踏莎行步伐莫測,只怕難撐幾個回合。
可如此豈是長久之計!
丁辰乾脆也不再對招,將太白金光運足,四下游走,靠身法速度,輾轉騰挪,如此也和朱童距離越來越遠。
而朱童那邊,也不知用了個什麼法器,祭出道道流光,看似沒有什麼攻擊力,卻光影亂竄,總能避開刀光威力。
也是可憐這堂堂金丹修士,因為剛剛結丹,法力不穩,也沒來得及煉製法寶,還要時時防範劇毒發作,被兩個築基中期修士如此牽制著,竟是一時奈何不得。
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披髮男子顯然越發的不耐煩。
掃眼看了兩人一眼,也知道兩人都是一個“拖”字訣,心道,自己何時如此憋屈過,既如此,那就先全力宰了一個再說。
批發男子一發狠,右手指甲如刀,來回兩下,竟是直接將自己左手手腕劃開,當即血流不止,滴滴答答,盡數落盡血池之中。
下一刻,便見血池如滾油入水,血泡噼啪炸響,血氣卻是往回倒收,浮在血池上空,不住翻滾,越發凝練。
兩人雖看在眼中,知道這是對方又要催動什麼手段,卻也無力阻止。
就見披髮男子左右劍指挑動,左手下垂,血流導下,右手劈手一指,直指丁辰。
縈繞其身的血氣頓時如有生命一般,一陣翻滾,如東海之潮,西海之波,層層疊疊捲成巨浪之勢,直撲丁辰而來。
丁辰見勢想避開,可那青銅鉞哪裡肯讓,交錯而來,糾纏不休,朱童相救,也是根本脫身不得。
眼見血氣凝如血水,密不透風。
只一衝,就將丁辰身周圍僅有的黑氣衝散,隨即如被兩隻巨手合抱,立時將其全身完全淹沒其中,一股深陷入水底的那種壓迫和窒息之感壓身而來,幾個呼吸,他身體周圍的護體靈光已經千瘡百孔,也虧得太白金光訣金光著實綿密,才勉強抵擋,否則,只怕丁辰立時就要皮削肉損了。
丁辰一陣慌亂,匆匆將無事牌護罩激發,也只生生將血氣撐開一絲,這才得喘息一瞬,且也就是一瞬,緊接著,那血氣凝如實質一般,更是生出一股巨力,復又開始擠壓護罩,壓得護罩不停的扭曲變形。
另一邊,朱童眼見著丁辰被困,急指點胸口,一口心頭血噴在那拂塵玉柄之上,便有一道流光從玉柄末端飛出,化作一張光網,罩住那鬼頭大刀,就要趁機去救丁辰。
只是剛剛脫身,側面一道青光又激射而來,卻正是那把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