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打出,這次什麼鬼臉舌頭都沒有,直接就是洞開一個黑洞,一隻鬼手衝出,指甲如刀,就要直抓灰臉青年的面門。
灰臉青年仗著鐵屍之身,不退反進,只頭一偏,肩膀乾脆讓給那鬼手抓住。
與此同時,他自己也是五指全力伸出,手掌上如有鐵灰色的詭異蛇鱗浮現,將那玉牌一手抓在手中,猛的用力,就聽啪的一聲,玉牌竟被其生生捏碎。
雖然玉牌被毀,但也給了披髮男子片刻喘息之機,拖著鮮血淋淋的一隻腳脫開,跛腳連退幾步。
而那鬼手沒了根基,頓時暗紅血氣散失,化為一把枯骨仍釘在灰臉青年的肩上。
灰臉青年一手拍掉肩上的乾枯手骨,也不管那深可見骨的血洞,雙腳蹬地,雙手猛抓,就是一個猛虎撲食,往披髮男子猛撲而去。
披髮男眼中殺機森然子,另一手不知從何處扯出一道血符,忍痛就是在小腿血窟窿中攪起一團血肉,抖手打出。
那血符一經脫手,立時便冒起一朵碧油油的綠焰,直接將那血肉點燃,綠焰立時更加明亮了幾分,轉瞬化作一臉盆大小的鬼臉。
灰臉青年見狀,僵硬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驚恐之色,連忙收身就想要回撤,可惜卻是晚了,他前撲速度過猛,哪裡能立時收住,眨眼之間,那綠焰鬼臉便直直撞在他雙手之上,隨即就是一陣哧哧灼燒之聲,淒厲的慘叫之聲和啪啪拍打火焰之聲夾雜,不絕於耳。
“我的兒!”
又聽得一聲哀嚎,正是那老婦。
她上一刻見披髮她男子被重創,自己便沒有出手,繼續對底下丁辰二人施壓,卻不想下一刻,灰臉青年反是碧炎沾身。
老婦哪裡還顧得上丁辰二人,遁光閃現而至,更是手掌連拍胸口兩下,一口血霧噴出,潑向那綠焰。
也不知那綠焰是何來歷,居然也只是被老婦的本命血霧所阻,一時不再往灰臉青年的手肘之後蔓延而已,但是就是難以撲滅。
披髮男子得了喘息,再次急退數十步,也來不及去管小腿上咕咕流血的傷口,雙手連點胸腹大穴,又是一口汙血噴出,一張臉晦暗無比。
這一切,丁辰自然看在眼中,早知道對方顯然是中毒了。
血池無人主持,壓力稍緩,丁辰這才急急傳音問道,“朱兄,你說的幫手何時能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