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是做夢也沒想到,這都能吃到自己的瓜,眼中狐疑更重,木胎存息,一絲不漏。
藍紹臉色自是難看,聞言也不裝了,聲音立時冷了幾分。
“陶師兄,丁辰失蹤之前就是躲在你洞府之中,隨口一句‘不知’,師弟我回去可無法交代......”
“你有無法子交代,與我何干......”
“陶清,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不要以為本座動不了你......”藍紹也沒了耐心,惱羞成怒的威脅道,手中慘藍飛劍愴然劍鳴。
陶清卻是絲毫不懼,面對這金丹修士居然比之前面對那三個築基中期的蛇靈宗弟子還從容幾分,訕訕笑道,“哈哈,你自然是敢的,當日我結丹之時,用奪情鐸亂我心境之人,害我結丹失敗的,不就是你的那個好徒孫嗎?”
藍紹聞言臉色一變,下意識驚疑出口。
“你怎麼知道?”
話音未落,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
陶清卻是笑道,“之前也是猜測,現在卻是確定了......”
見事情已經如此,藍紹也無需虛與委蛇,陰惻惻一笑道,“哼哼,你知道了又如何,當日若不是本座晚到一步,也不會讓你又躲了三四年,今日本座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脫身......”
話音未落,便見陶清頭頂丈許之處一點青藍靈光乍現,隨即就是一抹半透明靈罩落下,呼吸間,已經將陶清罩在當中。
“哈哈哈,藍紹,你這清水罩可比你師父差遠了,空有其形......”
“是嗎?”
藍紹輕哼一聲,眉頭一簇,雙目圓瞪,血絲立現,而那靈罩之上,當即道道水波紋蕩起,赫然重重詭異靈壓落下。
禁錮神魂?
丁辰立時感應到那靈壓的威勢。
“陶清,現在說還來得及,何必受那搜魂之苦呢......”藍紹面帶殘忍,威脅道,催動的法力卻是絲毫不停。
“原來如此......”
卻見陶清一臉恍然之色,嘴角譏誚意味更深。
“看來你師父當年對你也還是有所保留,並未將那千里煙波盡數相傳,否則你這清水罩為何須得分兩步施展......”
“哼,分兩步又如何,到底是成了,我看你還如何散魂?”
陶清聞言,只是悵然一嘆,聲音再無半點精神。
“你和我說了這麼久,就為了有足夠的時間佈置這清水罩,防止我散魂自盡?唉,倒是難為你了!”
藍紹一聽此言,猛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再顧不得其他,身形飛閃而至,五指化爪,罩頭一股神魂之力,直衝陶清頭顱。
卻見其頭髮之間,縷縷白氣蒸騰而起,如水霧一般消散。
“只是可惜呀,你還是太小看我陶家的散魂之術了,此術一旦施展便再不可阻止,若是你那什麼洞玄祖師親來,或許還能截留一絲半縷,而你,卻是萬萬不能的......”
陶清聲音越說越低,頭顱也是緩緩垂下......
藍紹見狀,哪裡還不知道陶清神魂逸散,如今殘軀胸膛雖還在起伏,也不過一具活死人而已了。
“啊啊啊......”
無能狂叫一陣,藍紹眼中戾氣不減,手中冷光乍現,就要毀屍洩憤,卻就在掌風即將劈到陶清頭顱之際,又生生停下。
眼珠子轉了又轉,也不知在想什麼,好一陣子,停在空中的手這才緩緩放下。
“也罷,有這屍身在,也算是能給那屍傀一個交代了......”
目光掃過陶清手上的儲物戒指,一絲不捨閃過,卻是並未動手去取,袖袍一抖,甩出一張絲網,將陶清一兜了事,隨即騰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