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暗自觀瞧周圍五人,確定從未見過,而且,對方所施展的手段,似乎也不是洞玄宮的路數。
難道是那洞玄真人的手筆?
這老東西為了蹲守自己倒是下了心思的,好在那些金丹修士離開了,否則,自己這次還真的難以全身而退了!
一想到這裡,丁辰心下一片陰沉,也知不能再糾纏下去,當即面上浮起不耐,又是喝道,“哼,老夫不認識什麼姓丁的,快快讓開,否則別怪老夫辣手!”
說著,衣袍一抖,催動遁光,轉身就要走。
卻不想他這遁光剛顯,便覺頂上光線一暗,竟是一方丈許寬的四方黃巾虛影,其上紋繡繁複。
丁辰打眼細看,才發現乃是一張陀羅經被,其上戊土玄黃之氣,隱隱與地脈相連,潮壓而來,四周靈元如遭禁錮,遁光愈發不靈便。
“好膽!”
丁辰一聲喝罵,所化老者臉上皺紋抽搐,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猝然揮手,知秋劍飆射而出,破空就絞那陀羅經被。
一見對方出手,這五人豈能讓他放手施為,當即同時掐訣,五道靈光一衝,那經被如有神助,幽幽盤旋,靈紋流轉,如楊柳垂髫,絲絲縷縷,竟然將知秋劍同樣困住。
丁辰目露森然,劍指連點,秋殺陣成,劍光亂走,絞得那經被散發的靈紋一時凝聚不成。
黑袍男子見識不凡,立時看出那劍陣威力不凡,此時雖然僵持一時,但真要全力拼鬥起來,只怕那陀羅經被也是難以支撐多久,略一思索,這才再度開口。
“前輩,且慢動手,說來也巧,貴神宮石龍子長老近幾日就要來我洞玄宮迴風谷做客,前輩不如隨我等一同回去......”
“嗬,用石龍子來壓我?別說他現在沒在,即便在,他一個外事長老,又能真的奈我何?”
丁辰好歹也是雍國修士,自然聽說過石龍子此人,雖是元嬰修為,但卻是半路入門,不算碧落神宮真正的嫡系。而按碧落神宮的規矩,所謂的“外事長老”,也不過是負責些對外聯絡交通之事,並無多少權勢。
見對方口氣如此之大,那黑袍男子倒真的有些被唬住了,隨即又想起對方身懷太白金光,此功法似乎只有神宮嫡傳弟子才能修煉,面上不由得浮起猶豫之色。
丁辰見狀,心下一喜,還待再開口說什麼,卻聽得另一邊那黃袍男子接過了話頭,“前輩,既然你自稱是碧落神宮之人,可否出示一下碧落令?”
碧落令,乃是碧落神宮嫡傳弟子的身份令牌。
黑袍男子聞言,抬眼正與那黃袍男子對視一眼,也明白了自己二弟的意思,若是不查驗清楚,只怕無法向上面交代;若是對方真能拿出碧落令來,自己這邊放人離開,別人也挑不出錯了。
只是,丁辰哪裡有什麼碧落令,自然拿不出來,聞言也只得故作慍怒,喝罵一聲,道,“放肆,既然認出老夫修煉的太白金光訣,居然還敢質疑老夫的身份,我碧落神宮的令牌也是你等微末之人可以查驗的?還不滾開!”
說著,金丹氣息當即又是一提,殺氣森然。
“哼哼,前輩也不過是金丹初期而已,未免口氣有點大了吧,我‘離合五子’豈是你幾句話就能嚇退的!”
卻是那紅袍男子開口哂笑。
黑袍男子到底年紀長上不少,行事自然保守些,聞言瞪了那紅袍男子一眼,示意他不要繼續說話。同時,自己也儘量將語氣放緩,欠身拱手道,“前輩還請稍安勿躁,我等也是受宗門之命,而敝宗洞玄真人,那也是煉神期的大能......”
丁辰哪裡還有閒心聽這些,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援兵。
當即眼中精光閃動,殺意升騰,懶得多言,身形陡然一動,那淡金護罩砰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