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那鎮國公之死,以及丁高陽被反告,到底是王廉的手筆,還是碧雲寺的安排......
或者兼而有之,或者不謀而合,殊途同歸......
丁辰想著,思量了半日,也基本有了些謀劃,既然這是世俗的事情,那還是得按世俗的規矩來......
不過,還得用些其他手段......
臨近傍晚,豆寇終於回來了,一臉興奮,進屋就叫道,“少爺,少爺,打聽到了!”
丁辰不動如山,淡淡問道,“哦,打聽到什麼了?”
“刺史伯伯,刺史伯伯被關在那個什麼‘招獄’裡了!”
“那叫‘詔獄’!”
丁辰真是眼睛都不想睜一下。
“哦,對,就是詔獄,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去救人呀!”
“哼哼,聽你這口氣,你這是想去劫獄了?”
“這個,我也是聽人說的,刺史伯伯已經被打入死牢了,只怕翻不了案了,不劫獄只怕不行了!”
“聽誰說的?”
“是,是那個招,詔——獄門口茶攤的茶博士.......”
豆寇說著,又是很刻意的壓低聲音,悄麼的湊到丁辰身邊,又道,“再說了,戲文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奸臣當道,忠臣被誣陷,便有武林義士劫獄相救!”
丁辰也是覺得好笑,挑眉揶揄,“那麼說,你就是那武林義士了?”
“少爺,你可別看不起我,那個煉體訣我也有好好練的,這幾日,我覺得自己力氣都大了不少,打十個......,打五個不成問題的,絕不會拖您的後腿的。”
這點丁辰倒是不懷疑,白猿煉體訣雖無法煉精入道,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淬鍊肉身,又暗中給這小子的飯食中下了不少“佐料”,自然不可能沒有效果,普通兵丁衙役,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這詔獄哪裡是普通監獄,據說還是幾十年前碧落神宮派人主持修的,其中關押的無一不是重犯,甚至不凡一些犯了事的低階修士,看守又怎麼可能只有幾個普通衙役。
不說其內禁制,暗藏幾個築基期的朝廷供奉,也不是不可能的。
丁辰即便自信有八成把握能安然進出,但也不願意去趟這渾水,更何況那國師所居住的觀星臺就在詔獄旁邊,金丹後期的修士,他可不敢隨意招惹。
“少爺!”
豆寇見丁辰不說話了,又要開口,卻聽丁辰不耐煩的哼道,“好了,本少爺自有主張,你去吃晚飯吧!”
說完,便要再度入定。
平時還好,但丁辰一旦入定,豆寇卻是半點不敢打擾的,只得悻悻離開,只是這一夜,都是一臉的不高興。
次日天明,豆寇還是規規矩矩的給丁辰打來的熱水。
看著少年一眼的紅血絲,丁辰也知道他昨夜基本沒怎麼睡著。
“你去給掌櫃的說一聲,我們午時之後,便退房離開,你自己也收拾一下,換件新衣服,光鮮一點的。”
“啊?”
豆寇不懂,丁辰也不解釋,打發他出去了。
正午一過,豆寇便去套好馬車,等在客棧門邊。
那掌櫃的仍是客氣的將丁辰送了出來,看著馬車走遠,這才回返。
豆寇趕著車,也沒有個方向,往後面車廂看了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刺史伯伯他......”
“今日時間還早,你去打聽一下丁府的位置,我們直接上門吧!”
丁辰還是閉目養神。
“直接上門?刺史伯伯不是被抓了嗎?不在家呀!他家裡人又不認識我們,只怕不會讓我們進吧!”
“不讓我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