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衣女子斜靠在另外一塊石頭邊,身上仍是紅褐色的斑斑血跡,氣息也是十分不穩,顯然,那日爆炸傷勢也著實不輕。
女子一身輕紗,炙烤之下已經完全被汗水溼透,浮現出這女子玲瓏的胴體來,一對酥胸隨著喘氣不停的起伏著。
丁辰還是個童子雞,哪看過這些,也是有些發呆。
紗衣女子這時已然緩過來些,看丁辰直勾勾的盯著她,又看了眼自己渾身上下,立時一聲嬌哼,蛾眉倒蹙,細眼圓睜,翻手從儲物袋中又扯出一件罩衫,身子一翻,裹在身上。
“我觀道友也像是個正人君子,怎麼如此無禮,我縱然現在無力反抗,也絕不是那浪蕩求全之人。”紗衣女子冷聲道。
丁辰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別過頭尷尬笑道“失禮失禮”!
紗衣女子一邊整了整衣裙,一邊打量丁辰,見對方似乎真是個未經世事的樣子,便盤算如何虛與委蛇,尋機脫身。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藏在這巨石之中的?我自覺並未露出破綻。”
“在下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呵呵……”
丁辰怎會傻到透露自己空明之瞳的奧秘,訕笑一聲,卻是岔開話題,“不過,我回來也只是碰碰運氣,沒想到你居然還藏在這裡。難道,閣下當真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唉,妾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夫妻在外仇人不少,如今身受重傷,還不如就地隱藏方便。”
紗衣女子一聲苦笑,又故作哀憐。
“道友已經殺了我夫君,何苦還要苦苦相逼!”
一見紗衣女子這般作態,丁辰心中不由得有些遲疑。
他本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之前殺人也不過是情勢所逼,順勢而為,如今對一個女人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說話語氣剛要一軟,旋即又想起這女子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角色,自己要是還婦人之仁,如真讓她忽悠過去,日後來找自己尋仇,豈不是後患無窮。
於是心下一橫,復又冷聲道,“你也不必惺惺作態,我來此為何,想必你也知道,你若是乖乖將儲物袋交出,自損丹田修為,我也不是不能放你一條生路。要是你不肯就範,在下也不介意自己動手!”
紗衣女子聞言,見示弱未見效,也是不再演戲,凝眉冷笑道,“你想要儲物袋,給你也可,只怪我自己技不如人。但是讓我自損修為,豈不是完全將生死皆操之你手!”
“哼哼,我若真要殺你,剛才就直接一劍劈開巨石了,還耗費這麼多符籙做什麼!再者說,難道現在還由得你選嗎?”
丁辰語氣盡量冰冷,心中卻是告誡自己不能心軟。
“你不直接動手,難道不是擔心我臨死前毀掉儲物袋?”
紗衣女子滿臉譏笑,語帶嘲諷。
“而你現在還肯和我在這裡浪費口舌,又難道不是怕我臨死反撲,你自己也得不到好嗎?”
紗衣女子畢竟是老江湖,深知不能一味的示弱,偶爾強硬,讓對方覺得自己還有所依仗,更好談條件。
誰知丁辰卻是誤會了,聞言不覺臉色微寒,心中慍怒,這女子真是好不曉事,自己明明已經打算放她一條生路了,居然還敬酒不吃吃罰酒。
心一發狠,揮手間,天青劍盪出輕靈的劍鳴之聲,已然劍光激射而出。
那紗衣女子似乎也是未料到丁辰會突然出手,連忙用袖口遮面,一副大驚失色的模樣,大叫道,“小郎君饒命,妾身依你就是了。”
見對方服軟,丁辰劍光微頓,正要收手。
卻不想那紗衣女子趁袖口遮面之時,突然指訣微抖,立時一道黃光乍現,卻是一面黃銅圓鏡跳脫而出,當即晃出一陣黃暈靈光,不偏不倚,正好擋住天青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