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如氣泡般裹著什麼東西,沉浮於空中,打眼細瞧,卻是五枚玉鐲大小的玉玦,形似五條小蛇,口尾開口相對。
流光散開,玉玦逐一落在桌上,叮噹玉磬之音,一字排開。
丁辰沒有立即接過檢視,只神識輕觸,便覺靈覺通透,隱隱似有法韻,正是其內禁制高妙之兆,尚未祭煉之物,便有這般氣象也算是難得了,倒似乎,確實,比之前那五枚離合令更上一層。
“凌道友手段果然高明,可否解說一二?”丁辰由衷的讚了一聲。
“呵呵,這是自然!”
凌老頭見丁辰面色緩和不少,才鬆了一口氣,笑道,“前輩這次給的附靈玉品質好,分量也足,晚輩也是難得有此好機會……”
想來也是對自己的作品很是滿意,加上丁辰也給面子,恰到好處的捧場,這凌老頭越說越起勁,足足一炷香後,才慢慢住了口。
丁辰聽著,更是滿意,拾起一枚握在手中把玩。
這玉玦通體羊脂般白潤,指腹輕輕拂過那玉玦表面,非常細微有明顯的蛇鱗紋路,工藝精巧,靈力輕輕一激,那蛇口便緩緩張口的感覺,正好嵌入一塊靈石,又讓那靈石另一端與蛇尾相接,倒是渾然一體。
而更可貴的,卻是五隻玉玦宛若一體同生,一般無二,如此,也就不用擔心離合神光運轉時,五行參差不齊,影響效用。
丁辰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靈力一抓,將五枚攝在掌中,靈元侵染,有心想當即試用,只是此地畢竟不合適,也就作罷。
片刻之後,丁辰卻是又道,“凌道友,此物似乎不完全是靈器吧!”
凌老頭笑道,“前輩慧眼,此物確實不能完全算是靈器,乃是晚輩將靈器、法器等諸多煉器手法結合起來琢磨而成的,不過,靈器也好,法器也罷,說來也是一脈相承,一枝兩花而已,倒是並無什麼妨礙……”
丁辰點頭,他對煉器也算是有些瞭解,自然知道這些,又道,“那,此物說來,也是可以當法寶祭煉呢?”
“這個,理論上自然是可以的,畢竟以其如今的靈性,說是件半步法寶,也不為過,但最後能不能成,晚輩就不敢保證了!”
凌老頭點了點頭,卻也沒把話說死。
丁辰瞭然,將這五枚玉玦形狀的離合令收好,這才道,“好了,東西我收了!”
說著,便摸了一袋靈石,置於桌上。
“這是早先說好的費用,凌道友可清點一二!”
凌老頭卻是連忙擺手推拒,“前輩還請收回,晚輩可不能收,前輩慷慨,之前給的附靈玉石分量頗多,煉製了那五枚玉玦,還剩下不少,抵償工費綽綽有餘!”
丁辰不願意佔這個便宜,並未收回那些靈石。
“煉器的剩餘材料歸煉器師,這本就是煉器行的規矩,凌道友就不必客氣了,而且,我還有一件事得囑託閣下……”
一聽對方把稱呼改為了“閣下”,凌老頭便是正色了幾分。
丁辰也不客氣,直言繼續道,“凌道友,你們相識也有十來年了,我的性子你想來也是有幾分瞭解的,我一貫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我不希望從你口中再傳出什麼與我有關的訊息,你可明白?”
凌老頭哪裡能不明白,這擺明的警告,連忙便是拱手應是,而且,還主動承諾,對那玉玦的煉製關竅保密,連自己孫女凌倩兒和那幾個徒弟也都不會透露半分。
見對方這麼上道,丁辰也沒有為難,畢竟,自己真正的隱秘,對方也並不知道,此後,應該也不會再見面了。
事了,丁辰便直接起身告辭,凌老頭自然恭敬禮送。
卻就在丁辰即將邁出院門之時,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凌道友,那石戚,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