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聞言,沒有開口,閉目養神。
石戚的面色更是難看,知道這裡已經沒他說話的餘地,當即強壓情緒,告辭而去。凌倩兒見狀,也知趣兒的扶著那邱叔離開。
一時之間,正堂之內終於恢復平靜。
“唉!”
就是一聲輕嘆,卻是那凌老頭。
丁辰這才緩緩睜眼,入眼就見牆根兒那一片狼藉,心中的不悅倒是消了不少,畢竟他與這凌老頭相處得還算不錯,便是揶揄道,“我說凌道友,你那孫女婿可不太懂事呀!”
凌老頭自然知道對方什麼意思,忙笑著解釋道,“前輩說笑了,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八字還沒一撇,你就這麼上趕著出力,也不怕到頭來一場空!”
丁辰仍是語帶戲謔,兩人之間氣氛倒是和緩了不少。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唉,晚輩也是無奈呀!”
凌老頭又是一聲長嘆,這才細細將前因說了,丁辰聽完,也才明白,原來還是為了那玄談法會名額的事情......
卻原來,那所謂的瓷片仿製的比試,不過是石花館族老們為了堵下面尋常旁支庶子子弟的口的藉口而已,那玄談法會的名額早就內定給了各房的嫡子。
本來,如果不出意外,以嫡系子弟所掌握的勢力,還有其母家的支援,旁支庶出子弟是沒有機會贏下這比試的。
可偏偏,遇上了石戚這個“不懂事”的,還真以為只要能贏了那所謂的“比試”,在長輩面前露了臉,那自然一切就不是問題了。
而巧合的是,又遇上來丁辰這個意外,他拿出的那塊瓷枕碎塊,比那些嫡系子弟手中的還多,加之凌老頭手段也不俗,竟還真的讓他首先仿製出來。
等石戚興沖沖的將東西交上去,那些族老們也是意外得緊,卻又礙於眾目睽睽之下,無法反悔,只得將那玄談法會的名額給了石戚。
本來,事情到了這裡,也就完結了,奈何石戚這一出頭,倒是將其他兄弟都給得罪了,嫡出的不滿,庶出的不忿,反倒成了眾矢之的。
這不,短短半個月,已經收到數次威脅,若是石戚不肯主動放棄名額,難保他在前往白玉京的路上不會出什麼意外……
......
原來是想找人當保鏢呀!
丁辰也不是傻子,立即就明白那石戚一副禮賢下士,能屈能伸是為了什麼了。不過,凌老頭所言雖聽起來沒什麼問題,但也不是沒有漏洞。
雖然這浮樑海各大勢力,多是以修真家族為核心,對於家族嫡庶之別確實看得重些,但也不可能真的不顧修煉資質的。正如當年在衛州城時,穆知雨入贅雲家,也是因為自身靈根閉塞,難有建樹,才不得穆家重視。
“凌道友,你這話中怕是有不少水分吧!若是那石戚真的有培養的潛力,只怕石花館的那些族老們也不會不管吧!”
見丁辰一語點破,凌老頭也是有些尷尬,只得又道,“石戚其實也是上三品的靈根,並不比他其他兄弟差,就是,有些心高氣傲,這才得罪不少人......”
僅僅是心高氣傲......?
丁辰卻是不信,又是笑道,“那石戚既然是庶出,想來,其母族勢力應該不怎麼,呵呵......”
說到一半,才想起來,這凌老頭也算是那石戚的母族勢力,也就不好再明言了。
話已至此,凌老頭也是苦笑。
丁辰一臉果不其然的表情,那石花館的族老們有此抉擇也就不算奇怪了,畢竟,若是母族強大,便都多了一重保障,自然在這仙途之上,便有了走得更遠的可能
便是丁辰自己,看似孤家寡人一個,但其實,機緣巧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