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會是你偷懶吧?還是你露出馬腳,讓丁辰發現了?”
苦楝聲色俱厲。
常心連忙回答,“師叔,弟子怎敢偷懶,這些日子,弟子一刻也不敢離開,別說丁辰,這亂墳崗子附近,連一個修士都不曾出現過!”
“難道是地方不對?”苦楝凝眉,似在自語。
常心生怕苦楝怪罪他找錯地方,連忙硬著頭皮回道,“應該不會,我已經對當年幫丁辰埋葬他老孃的那幾個老東西搜過魂了,雖然他們也都記不太清了,但結果都大差不差,就是埋在那亂墳崗中。而且,思陽縣外,也就這一片不要錢的墳地,城內窮人死了,也都是埋在這裡的......”
破廟之中,燭火昏暗。
又是等了好一陣子,苦楝還是不死心的再次開口。
“丁辰的父親呢,可查到什麼訊息?”
這次常心倒是沒有猶豫什麼,直接搖頭回道,“沒有,那寇玉娘當年對外都只說自己是寡居,丈夫早死了,也沒有其他任何親人。”
“可那小子確實已經離開洞玄宮了,能去哪兒呢?” 苦楝聞言不由得自語一句,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想必是他在外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吧,畢竟他也是第一次離開宗門,四處閒遊也是有可能的,師叔,您老都等了這麼多年了,何妨再等等,想必丁辰不久後就會來這思陽縣的。”
常心自然不敢說是師叔你老人家自信過頭了,只得半是寬慰,半是猜測的開口。
他如今,也只有要想辦法先穩住苦楝,否則,以他這性情越發古怪的師叔的狠厲,說不定一怒之下,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苦楝聞言,斜眼又看了常心一眼,吐出一口濁氣,轉身盤腿,對坐在那已經變成碎石的石佛面前,似乎自語。
“那就,再等等吧!”
就在常心心中稍安之時,突然耳邊一聲冷喝。
“蠢貨!”
那聲音聽著不大,似遠在天邊,卻又似近在耳旁,直灌心神。
常心修為不足,只覺如鋼針刺腦般疼痛,立時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什麼人!”
苦楝心中大驚,也是暴喝一聲,手中念珠一掐而散,十八顆念珠立時泛出黃光碟繞在苦楝身周圍,將其護在當中。
“哼!”
又是一聲輕哼,卻如巨石砸在苦楝胸口一般,一口鮮血噴出,念珠黃光頻頻閃動,竟隱隱有不穩之態。
苦楝心中叫苦,來人修為之高,至少也是元嬰期的修士,幾聲輕哼就讓他的念珠法寶靈性大損。
“何方前輩高人,晚輩不知哪裡得罪了前輩,還請前輩寬恕!”苦楝強打精神,恭聲高呼。
“寬恕?你這蠢貨,壞我大事,還敢求我寬恕??”
那聲音再度響起,卻是由遠及近。
聲音未落,赫然就見一道紅光無聲無息透過這破廟殿門縫隙,紅光之中,一道晦暗不明的身影猝然出現在紅光之中,顯出一個鬚髮皆白的枯瘦老道,一身面板彷彿蒙在骨架上,稀疏的頭髮抓成一個道髻,氣色灰白宛若行將就木,唯有那一雙吊梢三角眼泛著狠厲精光,撼人心魄。
只一眼,一股無形的壓迫直壓得苦楝兩股戰戰,苦楝再也支援不住,雙腿一軟,徑直趴伏在地。
這老道顯然是他見過的修士中最高深莫測的一個,竟是完全看不出修為境界。
“前輩恕罪,晚輩實在不知如何壞了前輩大事,還請前輩明示,晚輩定當竭力彌補!”苦楝強打精神,勉力而言。
“哼,明示?好,本座問你,本座的上清長春功呢?”老道眼露陰冷。
“你怎麼知道上清......”
苦楝此時早已心神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