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進我退僵持一陣,卻是那佟姓婦人首先受不住了。
“師兄,馮師弟,不如還是先出洞吧。”
她受傷最重,一身真元大半運轉不靈,連說話也不敢再大聲,以免牽動肺部傷口,只得輕聲提議。
馮姓青年雖未傷及要害,但是氣血也是虧損不少,難得和佟姓婦人意見一致,說道,“不錯,王師兄,我們去洞口守著,量他也跑不了。”
三人中只有王姓男子還完好無損,自然還想乘勝追擊,不給對方喘息之機,但見二人都有此意,也不再堅持。
三人隨即止步,卻是再次退走。
丁辰時時關注這三人,他縱然傷重,但是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要是讓對方出洞,進可攻,退可走,便可立於不敗之地,而自己可就被動了。
既然敵退,那便當我進!
想到這裡,眼中冷意泛起,右手按在羅天盤之上,貪婪的攝取,同時分出一道法力,將玄氣幡催動更急,黑氣隨即又是翻湧,倒轉再度向前。
三人片刻迴轉洞口,卻見那禁制光幕不但未散,反而穩固了幾分,又見身後黑氣復起,壓至一丈近前。
王姓男子當即怒氣上頭,沉聲說道,“兩位,如今我們與他已經是不死不休之仇,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我們出洞!”
“哼,好啊,他現如今也是重傷在身,居然還想著要困殺我等,真是不知死活。”馮姓青年也是看明白了,狠狠咬牙附和。
見一時出不去,那佟姓婦人心中也是發狠。
三人皆是相視獰笑,再度回身。
丁辰見對方回返,根本不與三人正面對招,同樣再次催動黑氣慢慢後退。
雙方如此你追我退,你退我追,不斷互發符紙襲擾攻擊,這邊黑氣滾滾,不見真身,那面三人也是絲毫不敢讓那黑氣沾身,都是警惕異常,如此僵持,眼看就要退到洞底。
“道友,如今已經退到洞底了,你還能退到哪裡,你我雙方都有損傷,何不就此罷手?”
佟姓婦人一副溫言勸說的神情,但語氣中沒有半分善意。
“呵呵,就是呀,不如大家坐下來談談吧?”馮姓青年也應和道。
三人如今已經將丁辰逼到洞底,明著要談和,其實手中攻擊卻一直沒停,不求傷敵,只是想不斷干擾丁辰打坐療傷,恢復法力。
丁辰在黑氣和烏雲的雙重掩蓋之下,行藏絲毫不顯,一時倒也無礙,心中更是冷靜異常,雙眼異彩閃爍,一邊不斷的尋找時機,一邊調息恢復法力。
突然,丁辰胸口無端刺痛一下,隨即氣息一滯,連帶玄氣幡黑氣都有些潰散。
外間三人立即察覺到異樣,當即都是一喜,攻擊更盛幾分。
丁辰慌亂一時,只得又退避幾步,好在之前挖這洞底石室時沒有偷懶,倒還有幾分騰挪空間。
勉力維持黑氣不散,丁辰這才蘊化神識內視筋脈,赫然卻見肺腑筋脈之中,竟有一縷黯紫之氣遊走不定,所過之處血肉都是衰敗一分。
“難道是那三人放的毒?”
丁辰心中大駭,連忙調動那陰煞血蠱。
誰知那血蠱絲毫不為所動,對那古怪的黯紫之氣半分興致也無。
“不是中毒了?”
無可奈何,丁辰只得再次催動上清長春功“煉精篇”,真元強行碾壓,將那黯紫之氣一裹,一口血氣噴出,逼出體外。
那口血氣一出,卻是立時暗黑下去,其內的精氣被那怪氣眨眼間抹殺一空。
丁辰見狀,更是駭然,連忙將平安無事牌祭出,護持周身,同時連忙變換位置,輕吐一口濁氣,又丟出幾張符籙,應付一下外面的三人。
空明之瞳放開,細細查探周圍,卻見四周天地靈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