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丁辰如此問,朱童臉上略顯尷尬。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快了吧,我們之前是定好計劃的,我偷偷潛入這裡,探知情況,有人會埋伏在附近,一收到我的訊息就會衝殺過來,圍剿這幾個邪道修士。”
丁辰心中暗歎,他一路過來可完全沒察覺到有什麼埋伏的人啦,而且那老婦也出去過一趟,看樣子也沒發現什麼,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訊息根本沒有傳出去。
旋即心中又是一動,又問道,“朱兄,你甘冒奇險潛入這裡,不會真的就完全指望著外面的人來救援吧,你就沒留點什麼殺手鐧自保嗎?”
朱童聞言倒是一怔,隨後手一拍肚子,一個乾嘔,吐出一隻儲物戒指來。
丁辰之前看到他口中的青光應該就是這個玩意了。
朱童隨即在戒指上一抹,卻是摸出一顆碧青珠子來,其上分明沒有什麼紋路,卻隱隱給人一種佈滿光絲的感覺。
“這是……,青雷珠?”
丁辰只看了一眼,當即訝然開口,臉上也是浮起一絲喜色。這東西他曾經一家店鋪見過,就那麼小小的一顆,叫價居然比一件極品法器還高。
“不錯,正是青雷珠,這玩意要是炸實了,金丹修士不死也得重傷。”
“只有一顆嗎?外面可是有三個人,而且那鐵屍肉身的強悍,只怕還在那金丹男子之上......”丁辰又問道。
朱童卻道,“江兄說得輕巧,這東西這麼珍貴,能有一顆就不錯了,這還是我師孃臨終前給我防身的......”
呵呵,師孃!到底是有師門的人,該你“歪”......
丁辰心中腹誹,又聽朱童繼續說道,“而且,我之前也只以為這裡只有一個築基巔峰修士,就算被發現,一顆青雷珠也足夠了,只是誰曾想現如今多了個金丹修士。
他之前結丹的時候,我就想要偷襲來著,只是剛要動手,那婦人就回來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啦,一招不慎,竟落得如此境地。”
朱童也是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
丁辰也知道多說無益,又道,“事已至此,也只有勉力而為了。
好在,這對什麼師兄師妹的,也是仇怨極深,否則也不可能被我們隨便幾句就挑撥了,現在他們徹底翻臉,倒是給了我們一線生機......
只是,此事如何操作,我們還需要好好謀劃一番……”
就在兩人密謀出路之時,披髮男子也已然壓制住了體內之毒,卻是搶先厲聲罵道,“你這毒婦,居然在血池中下毒!”
“給你下毒?哼哼,你也配!那血池本就是不是為結丹準備的,你非要強行灌體,自己也是活該!”老婦咒罵。
“好,好,我活該,那這小子膽敢謀害生父,那也是活該被燒死......”
披髮男子嘴角陰笑,右手掐訣點出,便見那綠焰又盛了幾分。
“啊啊嗷嗷......”
灰臉青年叫聲越發淒厲。
老婦眼見那綠焰兇頑,此時也看出門道,這綠焰乃是以屍氣為柴薪,屍氣不絕,那綠焰便不會滅,當即也只得咬牙發狠,手起刀落,那灰臉青年的雙手直接被齊肘斬斷。
一落地,那手上綠焰果然緩緩熄滅。
只是此時,兩節殘肢已經被燒得如同焦炭一般,老婦看在眼中,痛在心頭。
她雖然心狠手辣,但到底是為母之人,看著自己兒子的手,心如刀絞,淚眼帶恨,一個轉頭,眼中殺機森然。
隨即淒厲尖嘯一聲,血霧裹著她暗紅的長袍,白髮披散,如同血衣厲鬼一般,遁光狂閃,暴走衝出。
一手抓起鬼頭大刀,一手又祭出一隻湛青碧綠的短劍,轉眼已經撲到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