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不是給了你不少靈石嗎?”
“唉,禪師有所不知,這地肺火眼,每開啟一次,所耗費的靈石就不菲,而且每三日還得休息半日,否則陣法故障的機率會大大提高。
唉,若不是因為這個,以小老兒的煉器手段,哪裡會過得這般清貧……”
凌老頭賣慘,所言之事也是半真半假,饒是那正心和尚心思奸猾,也一時看不出破綻。
想了片刻,正心和尚一咬牙,卻是從懷中摸出一枚烏金圓環,正是一件品質不錯的上等靈器,見他眼中那不捨的意味,便是此物價值不菲。
果然,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呀!
遠處暗自偷窺的丁辰心中暗道,並不動聲色。
“凌道友,此物你且拿去試煉吧,不過,貧僧需得在此看著……”
凌老頭微微愣神,隨即卻是心下輕嘆。
這江前輩還真是料事如神啦!
當即調整了一下表情,便是浮起一絲猶豫,正要開口,就聽砰的一聲極為輕微的脆響,凌老頭當即色變,手中法訣將變未變之際,又是飛速收手,同時閃身就退。
隨即,就聽得一聲轟鳴,正是從那黑石球鼎中發出。
“快躲開!”
凌老頭這才開口嚷道,正心和尚自是警覺,在凌老頭退避之時,也是反應過來,緊接著跳開。
倒是丁辰,坐得老遠,一動不動,那幾個小輩更是在將那正心和尚引下來煉器室後,就早早退進側室去貓著了。
就見那黑石球鼎雖然被其中那飛劍炸的一震,好歹並未損壞,只是沒有禁制一亂,再也懸浮不住,便往下落,當即火元四濺。
正心和尚還是慢了一步,被幾朵火焰燒了僧袍,多少有些狼狽。
“不好!”
又是那凌老頭一聲驚呼,就見那黑石球鼎正直直砸向那地肺火眼,這要是砸中了,不是火眼禁制受損,便是那球鼎開裂。
還好丁辰早有準備,抬手推出一掌,便是一股勁風捲來,將那球鼎托住。
凌老頭見狀,忙再度催動禁制,將那地肺火眼封閉,收回火焰,那球鼎才緩緩落下,正落在火眼之上。
“凌道友,你也浸淫此道多年,怎麼還如此不小心,不知道煉器最忌諱分心嗎?老夫若不是念及早年與你祖上的交情,可沒興趣陪你在這裡玩命……”
丁辰再度開啟“信口胡謅之術”,凌老頭也知道怎麼應對,忙拱手作揖。
“江前輩息怒,晚輩實在是,實在是……”
說著,就是偷眼去看正心和尚。
凌老頭有些話不方便說,丁辰卻是方便,開口又是另一套說辭。
“行了,你也無需找藉口,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學藝不精,這才讓禪師不信任你,要來看著你……
而且,人家正心禪師乃是主家,過來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你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有何可緊張的,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經事,……
再者說了,當初接下這活計的時候,你就已經說清楚了,並無十足把握,如今也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煉好煉壞,自有主家擔著,禪師慈悲為懷,難道還會找你麻煩不成,您說是吧,禪師……”
一頓陰陽怪氣,卻不想那正心和尚也是臉皮極厚之人,臉不紅心不跳。
而丁辰的言外之意,對方卻是瞭然,不就是想讓他走嗎,當即哼道,“閣下不也留在此地嗎?就不怕打擾凌道友……”
丁辰臉皮卻是更厚,眼睛都不睜一下,張口就來。
“嗐,禪師,你以為我想留下呀,還不是擔心有些宵小之徒尋機欺負後輩嗎,要是逼他再煉這煉那的,不也是耽誤禪師你們的正事嘛……”
正心和尚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