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傷成這樣了就應該好好躺在床上養傷才是!還敢如此胡鬧!要是留下後遺症變個瘸子,看你怎麼辦?”
武珝見他如此模樣,頓時是哭笑不得,美眸深處滿是心疼之色。
“沒辦法!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去呀!”房俊一臉無奈。
“好了,進去再說!”武珝連忙伸手將他攙扶進了院中。
將院中大門拴上之後,武珝再次拿出了小瓷瓶給房俊擦藥。
看著房俊那寬闊的脊背,武珝俏臉駝紅,一雙水汪汪的眸子,都彷彿能溢位水來一般。
男子身材強健,方能為女子撐起一片天!
這個道理,她在七歲就明白了,要是她爹武士彠身體強健還在世,她又怎會淪落至此?!
“二郎……餘下的你自己擦吧!”武珝幫他處理完背脊上的傷勢之後,便將手裡的藥瓶遞到了房俊手上,接著便準備轉身離開。
“我動不了啊!武姑娘,要不你再幫幫我?”房俊苦著臉說道。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武珝臉色羞紅的搖了搖頭。
“可剛剛你不是還幫我……”
“你再胡說!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房俊話還未說完,便被武珝急聲打斷了。
嘶!難怪李老二會給她賜名為媚娘!
見她輕咬薄唇,媚態橫生,一雙秋水眸子眼波流轉,身段曲線玲瓏,嫵媚勾人,風情萬種,房俊整個人都看呆了。
“你還看!”武珝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神熾熱,頓時是又羞又惱,嬌聲斥道。
“嘿嘿……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武姑娘長得如此天香國色,我就算看一輩子都看不厭!”房俊老臉一紅,尷尬一笑道。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想那些……”武珝對他徹底無語了。
“武姑娘難道沒聽過一句詩嗎?”房俊眼珠骨碌一轉,開口問道。
“什麼詩?”武珝眨了眨美眸,疑惑的看著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房俊緩緩念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武珝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俏臉坨紅,直接啐了他一臉:“呸!你個登徒子!”
“武姑娘,你理解這句詩的真正含義嗎?”
房俊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然後非常無恥的放在了嘴邊舔了舔,一臉無辜的問道。
“你……”武珝見狀,簡直羞不可抑,連那欣長的雪白玉頸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瀟湘何泛泛,洞庭更波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房俊突然臉色一肅,仰頭45度角,看著屋頂,朗聲念道。
武珝捂著櫻桃小口,看著眼前這少年,一雙美眸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房俊剽竊他爹房玄齡的詩作,如今早已在長安城瘋傳,她自然也有所耳聞。
可剛剛那句詩明顯是房俊即興而作,如此應景,說是剽竊,她是不信的,畢竟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武姑娘,牡丹花下死並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它的意思是堅守自己的信仰和原則。
就像牡丹花在花期綻放一樣美麗而壯觀,即便在這美麗中死去,也是值得的!
做鬼也風流,是對永垂不朽,流傳千古的嚮往,只不過是做個比喻罷了。
就算在死後成為鬼魂,也要以風流的姿態留存世間!瀟灑豁達不拘,方為世間大丈夫也!”房俊看著一臉震驚的武美眉,騷騷一笑道。
嗯,看來我這一波裝的很成功啊!
“二郎果真文采不凡,詩才無雙啊!珝兒受教了!”
武珝聽完之後,朝房俊盈盈一禮,嬌聲說道,一雙水波盈盈的眸子滿是崇拜之色。